「家庭懸殊…太大。」
他突然按下剎車,扭頭戳著她腦袋上厚重的頭盔,氣得發笑,「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些什麼!狗血電視劇看太多當真了不成?」
見她不吱聲,他嘆息著繼續道,「你所想的那些事,一件都不會發生,我薄耀光絕對不會讓你受絲毫的委屈。」
動搖間,他摘下她的頭盔,順勢扔在腳邊,然後捧了她的臉,唇輕輕覆上來,纏綿地摩挲。
「不喜歡我嗎?」
「……喜歡。」
「那還有什麼好猶豫?」他的鼻尖抵住她的,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透過緊貼的肌膚傳遞,「還是說,你心裡有更好的選擇,比如…季遠?」
試探的一句問,帶了濃烈的醋意。
結夏有種預感,她要是點了頭,這個人指不定會載著她一路飆到海里去!
她只好無奈地解釋,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那就在一起。」
被鋪天蓋地的吻吞沒前,她聽見他如是說。
……
謝師宴在何興含淚的贈言中結束。
眾人移步去隔壁ktv,燈紅酒綠中,不少人已有了醉意。
尤其那幾個划拳劃得比較嗨的男生,出了餐廳走路都蹣跚。
進了ktv包間,又是一大扎啤酒上了桌。
空氣裡酒氣濃重,陳雪有些受不了,沒多久便離席去洗手間。
門開啟又合上。
角落裡寡言的彭文迪抬頭看了眼,見沒人注意他,也跟著起身離席。
走廊裡迴蕩著嘈雜的音樂聲,燈光幽暗,將人眼底的神色很好地隱藏。
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鮮有人至,遠遠望見陳雪的身影,他加快腳步,跟著走了進去……
第69章
包間裡, 幾個逗比在臺上鬼哭狼嚎, 唱著對重生者來說頗具時代感的歌。彩光從左掃到右, 掠過季遠的面龐, 襯得那雙桃花眼通紅。
桌上的啤酒轉眼成空瓶, 方才的謝師宴季遠就喝了不少白酒, 如今又一言不發灌了好幾瓶,再厲害的酒量也禁不起他這樣折騰。
鄰座的同學好心提醒:「別喝了,該酒精中毒了!」
季遠恍若未聞, 眼盯著對面白裙子的結夏,喉結滾動間又是半瓶酒。
旁人見他刻意買醉,上前阻攔,季遠心上一陣煩躁, 得不到喜歡的人, 連喝酒都無法隨心所欲了麼?
他粗暴地揮開對方的手, 啞著嗓子低吼:「別管我!」
恰好一首歌畢,包間裡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便突兀響起,拉過眾人各異的視線。
不清楚的人以為他因為錯失狀元而鬱悶, 但對面支腿仰躺在結夏身邊的薄耀光卻清楚地明白他買醉的理由。
恰逢綠光閃過,微抬鳳目越顯幽暗。
薄耀光將手裡空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想發作,瞥見身旁結夏為難的神色,咬硬腮幫,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當初拒絕結夏的人是他, 如今演苦情戲給誰看?
且不說結夏有沒有認錯人,即便當初舉手之勞的是他,這一世結夏傷心難過的時候、被人找麻煩的時候,他又在哪兒?
季遠這人太過自我且心高氣傲,又想保全他年級第一的成績,又想畢業後就得個女朋友,想得不要太美!
感情對溫度極其敏感,你冷落了它,它自然不會自行維持炙熱,這點道理,他堂堂青年企業家竟然不懂?
見結夏眉心蹙起,擔憂地看向對面,薄耀光心裡不快,拉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舉措間帶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孩子氣。
「看什麼?有你老公好看嗎?」他掀起眼簾,被酒氣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