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湄臉兒一紅。
“多謝黃妹妹誇讚,倒是黃妹妹你,有著一張過人的美貌,如若有幸能與你彈我唱,想必定能讓不少人千金散落,不知姐姐,可有這個機會呢?”蘇雲湄眼中期待。
上次一番相處,二人恰似姐妹。
故此說話,也沒個遮攔。
蘇雲湄的話卻將皇后娘娘嚇了一跳,她堂堂一國的皇后娘娘,豈能做這種事來。
“啊?”秦嵐兒遲疑:“這,這——”她求助似地看向陸風。
讓皇后娘娘,在你們青樓彈琴給那些人聽,虧你想得出來。
陸風搖頭而笑,坐在太師椅上:“不好意思花魁姑娘,我這個乾妹妹不太方便。倒是來時,我們看到路上不少錦衣衛,挨家挨戶的搜人,說起來動靜好大啊。”
說完。
陸風目光朝她刺去!
蘇雲湄臉色赧紅,噗嗤一笑,媚態橫生,先是沒有理會陸風,而是握住秦嵐兒的小手道:“黃妹妹,你能否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要與陸公子說。”
秦嵐兒點頭。
當她出去後。
蘇雲湄關上屋門,走至陸風面前。
一陣香風撲鼻,蘇雲湄忽然一下子,坐在陸風懷裡,陸風也不閃躲,皮笑肉不笑——
“昨晚是你?”二人同時出口。
蘇雲湄臉色一僵,望著陸風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當即噗嗤一笑。
“陸公子!”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昨晚是我不假。——是我與師姐救了秦章!”蘇雲湄眼神笑意褪去,漸漸銳利起來。
陸風皺眉:“秦大人,他愧對你和你娘,你應該恨他才對,為何要救他?”
蘇雲湄起身,走至案桌前,玉手一拍案桌,上面的茶盞都顫抖幾下。
“他不能死在九千歲手上,我要讓他活著!”
“活著看著我殺她女兒秦嵐兒,還有他兒子,要他嚐嚐我娘這些年來,所受的苦!”蘇雲湄淚水簌簌而落,香肩急劇顫抖。
陸風勸她好幾次了,皇后娘娘是無辜的,可她愣是不聽,對此陸風只能搖頭一笑。
這妞,還真是犟啊!
“陸公子,不知你昨晚劫獄,是為了救誰呢?”蘇雲湄背對著陸風問。
本來陸風想救秦大人的。
奈何被她救了去。
陸風只能笑道:“嘿嘿,這個花魁花魁姑娘無須知道,屬於朝廷機密。敢問花魁姑娘,你就真不能放過無辜的皇后娘娘麼?”
“當然不能!”蘇雲湄忽然轉身,淚眼婆娑道:“陸公子,你尚未經歷我的苦,和我孃的苦難,不知他人苦,休勸他人善!”
這話說來。
陸風怒了!
“好一個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最起碼的恩怨分明,你要分得清吧?”陸風拍案而起:“你若將無辜的人給殺了,那你與妖女,有何區別?”
“你!”
“陸公子,你說我是妖女?”蘇雲湄嬌軀一顫,多少男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她都不屑一顧,唯獨眼前這個男人,自己甘願邀他入閨房來敘話。
他卻一次次的打擊自己,前陣子說自己雖是歌喉獨特很是美妙,卻缺乏意境,現如今又說自己是妖女?
陸風朝她急劇起伏的胸前,急急看了一眼,本來還想泡她,但為了皇后娘娘,少泡一個也沒事。
“是又如何?”
“別以為有些姿色就了不起。在我個人看來,所謂的美,是心靈和外表同美,那才是真正的美。”
“就算空有一張皮囊,內心如蛇蠍,那也直叫人噁心!”陸風絲毫不留情面,又在她美妙盪漾的胸口看了一眼,才暗暗吞了下口水,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