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她了。
顧亦夕,樂晴散架了,顧墨夜掙脫了掌控,付離夏摔下舞臺傻了。
真的,就剩她一個了。
興許是雨聲概括了開門聲,葉初沫並沒有注意到祭汶進來了。
祭汶一進來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怪不得,這幾天一直不見他出來,而封桀又說她在睡覺。
不過她這樣真的很令人氣氛。
“你這樣不用工作的麼?”祭汶一把揪住葉初沫的衣領,語氣冰冷的質問。
葉初沫還以為是封桀進來了,沒想到是祭汶,當下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了他的手。
他沒資格碰她。
他就是一個惡魔,把自己的妻子逼死,連女兒都沒有放過,從旋轉樓梯上把離夏推了下來,導致腦部大出血。
因治療過晚,智力下降,成了痴兒。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居然能殘忍到這種地步,要不是她發現了,離夏恐怕就已經不在了。
回憶再一次被撈起,葉初沫冷下了臉色,“我貌似是前天就交了稿吧?我剛剛也吩咐封桀幫我交稿給總監了,她說她很滿意,還有,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就算在不濟,我也不會放棄我的工作。”
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葉初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她明明不會哭的啊,明明沒有這麼脆弱的…
越是這樣想,眼淚掉的越兇。
“你這副懦弱的樣子擺給誰看?”
祭汶受夠了葉初沫沒事就哭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從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哭,能解決問題麼?哭,顧亦夕就會回來麼?你到底哭什麼!”
葉初沫受不了祭汶用這種語境來跟她說話,抓起一旁的枕頭就丟過去,只要是她能夠抓到的她丟過去了。
手突然抓到酒瓶,剛要丟過去就被祭汶擒住了手腕,“葉初沫,你鬧夠了沒有!”
葉初沫甩開祭汶的手,酒瓶摔在了地上,碎片劃傷了她和祭汶的手臂。
不過,她向來不在乎這些。
“鬧?我就是沒鬧夠!如果不是你,亦夕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你,離夏就不會痴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葉初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吼,或許是這份一直沉默在心底的情緒終於能得到釋放了吧。
可是就算釋放了,那又怎麼樣呢?
“呵,”祭汶對葉初沫說的話表示深刻的同情,還有憤怒,他用力的捏住了葉初沫的下巴,“前面兩個,我認了,後面的,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
“想清楚,到底是誰把你變成如今的樣子,到底是誰天天除了畫設計圖就人不人鬼不鬼的?累了你哭,痛了你哭,幹什麼你都哭,你有什麼用?”
是啊,明明是自己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卻還要把這頂帽子扣在別人身上,她可真會自欺欺人。
哭,她不哭又能怎麼樣呢?笑麼?
可是,她笑不出來啊,她已經找不到笑的感覺了。
“我失去了太多,失去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除了哭,我還能幹什麼?”
祭汶抬手就給了葉初沫一巴掌,同時外面傳來一聲悶雷。
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那一巴掌祭汶沒有留情,幾乎是用了全力想要把葉初沫扇醒。
葉初沫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
“你不打我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樣東西,你要的話,隨時拿走。”
她還有一條賤命。
如果祭汶要的話,隨時拿去,她不要就是了。
她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的木偶,大家在看著木偶戲的同時,認為木偶一定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