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霄眉梢一揚,往視窗看出去,笑了出來:“正好,不必咱們前去,那蕭姑娘正與我們相同出來遊湖呢!”他對船家道:“舢板請蕭姑娘上來吧。”
“蕭姑娘?”雲淨初納悶。
“一名醫術卓絕的女神醫,在揚州有女菩薩的稱號。這‘蕭家三傑’各有所長,為人正派颯直。而蕭詩奴專精醫術歧黃。咱們此下揚州,就是要拜訪她。”
雲淨初低垂著臉:“你……不死心?”
“不。”韓霄回答得堅定。又道:“除此外,我也想借重蕭家老大蕭詩鴻的長才,他專研奇門遁甲,理應知曉血咒的事,雙管齊下,希望更大。我永不放棄。”
沒讓他們夫妻談論更多的話。用不著舢板,靠近的畫舫在五丈外時,就閃出三條白影,此時已翩然落在韓霄所租來的畫舫甲板上。
正是“揚州三絕”的蕭家三兄妹。蕭詩鴻、蕭詩鵬、蕭詩奴。
“久違了,韓公子。”
韓霄拱手回應,心下倒是有絲詫異三人俱在揚州。以往他來揚州,從未同時見他們三人全在的。
“久違了,三位。”
蕭詩奴走向前一步,清麗的面龐閃動著盈盈笑意,小心掩去了傷懷與戀慕的神色,脆聲道:“前日收到韓大哥的傳書,知曉今日會抵達此地,正想渡湖過去給您接風呢,不料在此巧遇。不知尊夫人是否也前來了?”
“正在艙內候著呢!蕭小姐在此最好不過,內人正有些不適,可否延請蕭小姐入內探診?”
“當然。”她正想好好看一看能坐上韓夫人寶座的女人,會是何方神聖。當下立即隨韓霄入內。
“淨初,見過蕭姑娘。她便是我與你提起的女神醫。”韓霄坐在躺椅上,扶起妻子。
“蕭小姐,有勞了,真是過意不去。”她聽到腳步聲,聞到桂花清香,很快地找到方位,予以問候。
“哪裡!能見到韓夫人,是詩奴的榮幸。”
蕭詩奴幾乎是失神地盯著雲淨初看,差點說不出話來。怎會有女子美麗成這般,竟教人不忍嫉妒,只是一味地心生憐惜,進而忘卻一切,只能痴痴地沉迷其中?連生為女子,堪稱美女的她,也難有其它的想法。
她服了!
“你好美!像仙子一般的美!”脫口而出的話難以自制,說完才明白自己的唐突。
雲淨初的俏臉浮上紅豔。打一照面就給人稱讚,令她有絲羞赧,說不出其它的話。
韓霄展顏而笑,摟住妻子肩頭:“蕭姑娘,別誇了。我家娘子面皮薄,禁不起逗,見不得人家誇她。讓你見笑了。”雖然蕭詩奴是個女人,但她用那種赤坦的眼光死盯淨初看,他心中可也不甚愉快。因此不顧外人在場,硬是將妻子往懷中帶,不理會妻子小小的掙扎。
“不耽擱,讓詩奴為嫂子把把脈吧!”蕭詩奴低下頭,有些被嚇到韓霄居然如此開放,不怕他人側目地對妻子親熱,一方面,心中依然有些落寞。她暗懋他有三年了,如今這情狀,怕是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韓霄將雲淨初的袖子拉高,讓蕭詩奴把脈。
“等會我們得找蕭大公子討論血咒之事,內人這眼疾並非單純用醫學可以治癒。”
靜靜把脈,莫約過了一刻,蕭詩奴輕嘆一聲。
“令夫人並沒有病,她的眼是安好的。再不然,便是詩奴學藝不精,診不出病由。”
“蕭小姐切勿自責,每一次大夫都這麼說的。”雲淨初忙要安慰她。“是我自身病症難纏。”
韓霄喟嘆一聲。
“她的眼安好,只是讓血咒封住了功用,因此才須借重令兄的長才。雙管齊下,也許能見療效。”
蕭詩奴抬手阻道:“韓公子,令夫人短期內還是少動為宜。因她身子骨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