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可凌肖是她的朋友,但南宮西澤堅持說不行,最後她也只能作罷。
南宮西澤沒有告訴她,此時外面正有人在翻天覆地的尋找她,藍希只知道。只要她暴露自己,南宮薔定會第一個知道,所以她只能忍耐,忍到自己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為止。
而現在的每一天,她幾乎都跟南宮西澤同住在這個房間,每每趁著下人們睡覺入夜時,他便會去外面拿東西進來給她吃,睡覺時,他睡沙發,她睡床,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是由他悄悄準備的。
老實說。這種境況憋屈之外。想想還是有點刺激的。
有幾個人能想得到,突然失蹤的她,竟然會在自己敵人的家裡,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南宮西澤走進來,隨手便將房門反鎖住,這已經成為下意識的習慣。
藍希正窩在沙發裡,玩著他給買來的遊戲機,這兩天無聊之際。她只能靠著這點娛樂打發時間。
南宮西澤走到她旁邊,伸手抽走她手裡的遊戲機,把一個袋子扔到她懷裡,“把這些都換上。”
“這是什麼?”藍希好奇眨眨眼,開啟袋子,取出裡面一件件東西,驚訝的張大嘴巴,“假髮,衣服,鞋子,還有……”
還有一些化妝用具,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藍希挑起眉梢,睨睨跟前站得筆直的男人,“你給我這些做什麼?”
南宮西澤居高臨下的俯瞰她,“難道不想出去走走?”
一句話頓時就讓藍希明白了,她摸著下巴想了想,確實這兩天沒有出去活動一下,骨頭都快要酥了。
她身上的傷,不知道南宮西澤給她塗了藥,好得很快,腦袋上已經不用纏紗布,胳膊肘的腫也消散下去不少。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她也差不多應該離開了,正好南宮西澤把這些東西帶來,她可以喬裝一下,然後溜出去。
決定一定,倏然打了一個響指,藍希拿著東西起身站到他面前,挑眉,隨口說,“我發現,其實你也沒那麼討厭了嘛。”
看似無心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南宮西澤滯了一滯。
他沒有忘記,從剛開始那時起,她是如何厭惡他,厭惡南宮家。
現在,是情況轉好嗎?
看著她轉身進洗手間的背影,南宮西澤嘴角微微上挑,不論如何,剛才她的話,他很喜歡。
藍希進了洗手間換上他給準備的傭人服,換上鞋子,套上一頂假髮,再給自己化了一個妝,斑點跟痣幾乎佔據了她大部分的臉龐,漂亮的嘴唇上塗了一把誇張口紅,把自己原本一張美豔的臉,硬生生的化得俗氣難看至極。
變裝完畢,自黑成功!
當她走出來站到南宮西澤面前時,他幾乎不可抑制的滑稽放聲大笑起來。
那笑聲聽在她耳裡,刺耳得很。
藍希用力瞪他一眼,“笑吧笑吧,最好是笑岔氣笑死算了!”
南宮西澤努力的收起,但正眼一看她,仍舊禁不住的想捧腹大笑。
不過他到底也不是一般人,還是止住了那種想笑的衝動,連連點頭的讚賞道,“不錯,不錯,你這個樣子,別說一般人認不出來,就算是我,也隔得近距離才能感覺到一點熟悉。”
藍希給了他一個白眼,“這算是誇獎嗎?”
“那是自然。”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下人的聲音傳進來,“少爺,大小姐回來了,老爺叫你下去一趟。”
聽到聲音,南宮西澤眉梢一擰,深邃的眸光,下意識的扭頭朝藍希看去。
這一次,藍希不似之前那般衝動,她聳聳肩,一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平靜而無謂的樣子,看似對於南宮薔放下了憤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