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睡過去不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擰開,緊接著,她被人抱了起來。
剛剛抱著熟睡中的她踱步到門口,旁邊的房門也打了開。
楚修老神在在的慵懶倚在門欄邊。雙手環臂,幽涼而邪氣的眼眸,睨著正將沉睡中的藍希抱在懷裡的男人,輕輕扯唇一笑,“你這樣總是把人家弄暈帶走,會不會太有做賊的感覺?”
莫厲琛抱著藍希,高大的身軀定了下來,淡淡的墨眸掃過他。波瀾不驚的氣質,沉穩而內斂,風輕雲淡的翹唇,“你見過有人偷情有光明正大?”
“偷情……”摸著光潔的下巴想了想,楚修緩緩失笑出來,“怎麼現在我忽然有種,我在促成你好事的錯覺?”
要不然,莫厲琛怎麼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就這樣把藍希帶走?
莫厲琛淡然無波的眸鎮靜,不起不浮,不易間,有屬於他的得天獨厚感溢位,緩聲道,“想阻止,隨便你。”
“呵呵,我倒是想。”問題的是,他能阻止得了?
儘管並不想跟莫厲琛打交道,甚至都不想了解他這個人,但這個木頭冰山臉,要麼對什麼事情不上心,但凡他認真起來,那也不是說著玩玩的。
更何況,對他來說,莫厲琛帶不帶走藍希,本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要能確保,這個女人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可以了。
對於他來到藍希身邊,做她保鏢這件事,雖然他之前有跟莫厲琛打過招呼,但按照莫厲琛那變態思維,動動腳趾頭,也能知道他其實是受南宮西澤的命令。
但實際上,他終歸還是一箇中立的立場,他們要做什麼,跟他沒關係,他目前只要藍希這個女人沒事就行,畢竟,現在這才是他的職責。
莫厲琛淡淡看他一眼,“既然他讓你來,你不做點什麼,能交代?”
楚修聳聳肩,“南宮西澤沒明確的說明,要我一定阻止你靠近這個女人,所以,我無所謂。”
“既然如此,我們走了。” 說著,莫厲琛抱著藍希,欲要轉身離去。
楚修無可奈何的勾唇,“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他沒有囑告我一定要防你,卻偏偏要我來做這個女人的保鏢?”
若不是南宮西澤叫他來,說實話,連他自己,恐怕都沒想到過,有一天他居然會來做一個女人的保鏢這種事情。
可儘管他都這麼說了,莫厲琛卻顯得沒有多大的興致,“這跟我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麼他都能連我都命令,你不好奇他的身份?不想知道他現在的所有事情。”
莫厲琛淡淡微闔眼眸,視線緩緩下垂,凝視一眼懷裡熟睡的女人,唇瓣微微勾起,“沒必要讓你告訴我。”
該知道的,本來都快差不多在這些日子弄清,而楚修現在出現在這裡,早就明白告訴他一些事情,所有無需再從他口中得知什麼。
並且,就算問了,楚修也只會模糊別人的思維,哪怕他們認識,對於現在什麼都不欠他的楚修,不會大方到告訴他什麼不能說起的事。
所以很多時候,他更加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跟所證實到的東西。
楚修遺憾地搖了搖頭,“所以才說,我最不想跟你這種人打交道。”聰明得過份,讓他沒法去糊弄。
莫厲琛並不再多說什麼,抱著藍希,轉身便走。
凝視他們離開的背影,楚修微微眯起了幽涼深暗的眼眸,雖然跟莫厲琛接觸得不算多,但他至少也多少明白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跟這種人敵對,顯然討不到多少好處。
所以他很期待,期待同樣優秀,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的南宮西澤,要怎麼扳倒莫厲琛這棵大樹,不論是在事業生意方面,還是……在這個女人方面。
而至於南宮西澤讓他來到這個女人身邊,雖不能說是十分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