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
這劍長約三尺,劍身微狹,劍柄的線條利落流暢,上面沒有分毫多餘飾物,只是濛濛的泛著明亮暖光,讓人難以相信剛才便是這樣一柄劍化作清風收割了兩條生命。
殺人不見血,此劍應是當得。
“這把劍名叫不悔。”印晨唇角含笑,見葉青籬的目光落在自己劍上,便斜劍於身前,將劍刃往她面前微微一送,“碧落十方,起手無悔,葉師妹,你看我的劍如何?”
就著這個角度,葉青籬才看到,原來這劍身上還隱隱纏繞著一些古樸悠然的花紋。花紋顏se幾近於無,只是服服帖帖地繞在劍身上,恍如脈絡依偎樹葉,令人只覺得有清風撲面。新芽滾露,明澈無邊。
“好劍。”葉青籬讚道。
印晨未持劍的那一隻左手輕輕抬起。手中放出濛濛綠光,落到她身上,笑到:“葉師妹傷的有些重,卻不知已經過了幾關?“
葉青籬受到他歸元返春術的治療,全身緊繃的經脈稍有緩和,背後受先前爆炸餘波而起的一些皮肉傷更是飛速癒合起來,她精神微微一振,越發強提了力氣支撐起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若無其事地笑道,“天塹陣應是已經過了,只是不知地壟和人道二陣應當要如何才能觸發。”
“師妹已在陣中,何必再想什麼觸發不觸發的事情?”印晨收起劍,緩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兩個魔修,一邊說道,“我是從坎門進入的陣法,走到此處之時,經歷了一個幻陣,又遇到過一次傀儡獸,想必是已經過了天塹和人道二關。”
他在兩個魔修身邊站定,伸手虛虛一探,又道,“葉師妹,這兩個魔修要如何處置?”
葉青籬一愣:“難道師兄適才未下殺手?”她這樣說著的時候,又聽魯雲在腦中嘟囔道:“看不出來,印晨這小子挺狠,那兩個魔修連元神都沒來得及逃出,就被他一招圍死在肉身裡面。”
葉青籬傳音道:“要麼不殺人,要殺自然需要乾脆利落,斬草除根,有什麼不對麼?”
她提了提力氣,活動了一下因為疼痛和內傷而幾乎僵硬的身體,緩步走上前去,道:“印師兄的劍法太有特se,兩個魔修的屍體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
印晨卻嘆道:“可惜我不會火系法術,對此卻是有心無力啊。”
葉青籬幾乎可以從他眼中看出促狹的意味來,當即苦笑道:“師兄不必試探了,青籬傷勢嚴重,已不能動用靈力……”她頓了頓,“印師兄,此地不安全,你我還是速速離開為好。”
印晨先前即便是在尋路的時候都注意著小心斂藏氣息,此刻自然不會過多耽誤時間,事實上要不是看出葉青籬已到了極限狀態,他也不會故意同她說話,給她緩衝調息的機會。
他不再多話,伸手取走兩個魔修身上的儲物袋和法器,起身百年拉住葉青籬的手臂。
兩手相觸間,他又施展了一次歸元返春術。
葉青籬只覺得一股綿薄生機從他手上傳來,然後身體被一股力量輕輕帶起。
印晨拉著她再次轉入他來時的那個通道,轉過十字口,忽又停下來。
‘葉師妹,’他傳音道,‘你可是傷了經脈?’
葉青籬暗驚:“他從哪裡看出的?”
口中到底也不便再隱瞞,只得傳音道:“師兄好眼力。”她心底感激說不出來,反而轉移話題,“印師兄,我一直很奇怪,據聞劍修一生只修一劍,不可使用其它任何法器,也不能學習其它任何法術,為何師兄竟然能使歸元返春術?”
“歸元返春術乃是古法,我將其符文線路刻印在不悔劍上,便能借用劍器施展出來。”印晨道,“所以我用的歸元返春術並非普通法術。而屬劍法之列。”
葉青籬恍然道:“原來如此。”
印晨看她臉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