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劍，冰劍。”

“在那兒。”洛灝一眼就看到懸在河中心上空的冰劍：“冰劍，快下來。”

“冰劍哥哥！”冰羽雙手齊平，飛掠而至：“跟我回去，難道你忘了夷族人忌水嗎？這樣太危險了，萬一……”

“我下過水你忘了嗎？”冰劍指的是上次他躍進水裡救她的那次。

“今昔不同往日，這次你受了傷。”

“不用管我，剛才你無意間啟動了……”冰劍微微停頓了一下：“六芒星的靈力，你需要休養。”

“除非你和我一起離開，於綺，洛灝還在等我們。”冰羽強忍住心口翻騰不適的感覺，六芒星的靈力要想完全吸收，需要經過許多身體上的考驗。

“你快回去。”冰劍見冰羽的臉色漸轉蒼白，雙手輕推，想把她送回岸邊，冰羽倔強地化開屏障，硬接這一掌，一口鮮血從她嘴裡噴了出來，雙手卻未移動半分。

“冰羽！”洛灝在岸邊焦急地叫了她一聲。

“冰羽的意識逐漸模糊，忽然眼前一黑，倒頭落入水中，在旁早有準備的洛灝也隨著一起跳入水中。冰劍強忍住想救冰羽的念頭，扭過頭去。他知道，自己是黑翅武士，是沒有資格要求感情的，更無法給予他人感情。冰劍豎起食指，氣劍破指而出，他在樹幹上刻了一些字，轉身離開，毅然決然，絲毫不拖泥帶水不帶一絲猶豫。

“咳咳咳！”冰羽在河裡喝了許多水，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你怎麼樣，冰羽？”洛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冰劍哥哥！”冰羽搖了搖頭四處張望，什麼人都沒有看到，只有遠處的一棵古樹上留有新的刻痕，洛灝扶著冰羽漸漸靠近，樹幹上刻著：

我去尋找聖石，保重。

兄劍

冰羽呆呆地看著這行字，過了許久，忽然笑了出來，眼淚伴著笑聲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是不是？冰羽，你活的真可悲，真可悲！”

“冰羽，不要這樣。”洛灝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我要你，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了，我也會陪在你身邊，一定會。就算你不要我，我都不會放棄。”

“嗚嗚嗚——”冰羽拽著洛灝的衣服，將頭埋進他的肩膀，雙肩抖動的就好像林中被微風吹動而泛起銀光的白楊一樣。

第十四章

車上“你們怎麼成這樣了？”於綺驚愕地看著冰羽和洛灝，冰羽已呈半昏迷狀態，被洛灝橫抱在懷中。他們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冰劍呢？”

“冰劍走了，其他的就別問了，拿條毛巾過來。“

“給你。”於綺從後備箱裡拿了一條遞給他。

“洛灝，你怎麼才回來啊？”伊璃拉住他。

“你別靠過來，我身上都溼透了。”洛灝不自然地扯了一下衣袖。

“我來照顧她。”寒霖拿起毛巾：“洛灝，你去開車。冰羽看上去情況不太好，去醫院。”

“好。”洛灝利索地躍進駕駛座，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

“洛灝，你開慢一點。”伊璃坐在車裡生悶氣，她早習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今天被如此冷待還是頭一遭，有意和洛灝唱反調。

“伊璃，別鬧。”

“鬧，我哪兒鬧了？”伊璃火了：“這女人裝病才鬧呢，你怎麼不說她呢。”

“你什麼意思？”於綺叉腰頓足，雖說冰羽也算是她的半個情敵，但她就是看不慣有人說冰羽的壞話：“沒證據就別亂放屁。”

“誰說我沒有。”伊璃抬手對著冰羽胸口就是一拳，但被寒霖中途截住。

“哇——”無緣無故，冰羽口中吐出一大口血，鮮紅的血液幾乎染紅了半塊毛巾。

“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