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了,他把值班的事全忘到腦後去了。
“哥們兒,要去哪兒玩兒?”黎明問。
“去舞廳。”
“去夜總彙。”
“去歌廳,唱卡拉0K。”
黎明說:“卡拉0K沒意思,去夜總彙錢太多,幹不起,還是去舞廳吧。”
“好,就去舞廳。”
“今天我請客,都得聽我的。在舞廳好好玩兒,不準惹事。”“哥們兒,放心吧!”
黎明領著他們連打帶鬧,連蹦帶跳地來到了一家舞廳。他們隨著逛歡的樂曲,瘋狂地跳起來。小青年們各個搖頭擺尾,晃屁股扭腰,眼珠亂轉,腳蹬手刨,沒個舞象,攪得周圍的姑娘們退出了舞場。沒到十五分鐘,有個小青年就捱了打。哥們兒捱了打,黎明哪能袖手旁觀呢,也參戰了。雙方各個英勇善戰,打得難解難分,還沒分出勝負就被警察通通地帶到派出所去了,被關了一夜。第二天,院長把他們接回醫院。為這事,黎明在全院職工大會上受到了嚴厲地批評。黎明似乎沒當耳旁風,經常當做笑話講給人們聽。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黎明瞅著畢護士長笑嘻嘻地說:“楊主任總批評我,說我不遵守勞動紀律,說我好搞歪門邪道不務正業,說我這不對那不對,沒有對的地方。可我覺得我的工作也沒少幹哪,他們那些務正業的不也是完成那些工作嗎。他們每人管十張病床,我也沒少管哪。”
畢護士長瞪了黎明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你呀,你這個腦袋,不碰南牆不回頭啊!你可不要恨楊主任,楊主任可是為你好。”
“嘿嘿······”
楊曉利見黎明來了,從大衣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黎明。黎明接過來展開一看,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點兒吃驚,然後,毫不在乎地笑了笑,說:“得了六分,真有意思。”
楊曉利的臉脹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盯住黎明的眼睛,用她那微微顫抖的手敲著桌子,說:“真有意思?唉!你再往下看,這次考試,全外科只有你一個人不及格。基礎理論你得了五十八分,外科臨床你得了五十六分,外語你才得了六分!你可咋辦吶!應該好好想想了,這樣下去你將會怎樣?!”
楊曉利說完轉身就走了,黎明瞅著楊曉利的背影吐吐舌頭一笑,坐在椅子上點著了香菸,使勁兒地吸了幾口,要把剛才的事儘快忘掉。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掐滅煙火,把香菸放在一邊,拿過一張紙,取出鋼筆,寫道:
白科長:
你的住房問題,我託了市委黃處長為你辦理,己經有了眉目,至於該向黃處長怎麼表示,那就是你的事了。
黎明
六月八日
黎明寫完,疊好,揣進衣兜裡。起身要走,被幾個患者圍住了。有的要求換藥;有的要求開藥;有的詢問病情;還有的身體不舒服要求檢查一下。黎明看了看周圍的患者,不耐煩地說:“沒時間,沒時間,你們沒看見我正忙著嗎,等我忙完再說吧。”
黎明衝出包圍走了。他要去內科找護士長蘇蘇,蘇蘇離婚後沒有房子住,當時借了一間,前幾天房主的兒子要結婚,蘇蘇必須把房子倒出來。她求李明幫忙租房子,黎明己經找到了房源,要帶著蘇蘇去看房子。
醫院內的廣播喇叭響起來:“外科黎明大夫,外科黎明大夫,聽到廣播後,請馬上到手術室。外科黎明大夫······”
黎明聽到了廣播,猛然想起來,他的患者早就被送進了手術室,等著他去做手術。於是,他調頭急急忙忙向手術室走去。突然,被人拽住了。他一回頭:“哎呀,是你呀!正想去找你,我七、一結婚,你們外貿有什麼便宜的東西,給我對付點兒。”
“有了便宜東西還能忘了你嗎,哪天你和小吳一起去找我,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