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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了!”

張桂芬驚奇地看著我,說:“你怎麼啦?現在咋想起這事來了?”

我哈哈地笑了:“我是試一試我能不能說出話來。剛清醒時,我說的話你們誰也不回答,看樣子你們誰都沒聽見。”

張桂芬說:“光看見你嘴唇動,沒聽見聲呀。”

提起鞋的事,我得交待一下。就在我做手術前一個月,金春雨主任對我說:

“下月給你做手術,你得下地活動活動了,增加點兒抵抗力,術後恢復快一些。”

可把我樂壞了,當時我就起來了。要下地,可是沒鞋呀,總不能光著腳丫子滿地走呀。我對我愛人說:

“你回家給我取一雙鞋來。”

突然現窗臺上有一雙鞋,不知道是誰的。我費了挺大的力氣才拿到手,穿上一試正好。過了好幾天,才知道這雙鞋是張桂芬的,他洗完後晾在這裡的。

刀口不太疼了,我對大家說:

“你們知道麻醉什麼樣嗎?麻醉過去和死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和睡覺可不一樣,睡覺還做夢呢。我可過了一次鬼門關!”

………【第89章 肝炎】………

第二年又躺了一年,中間又做了一次“病灶清除術”,這次找到了病灶,但是術後又復了,在後背鼓了個大膿包,躺著一壓著它就疼。

第一次手術的教訓使我記憶尤新,尤其是麻醉清醒時那種可怕的場面,讓我想起來心有餘悸。第二次手術我想了很久,手術能成功嗎?再找不到病灶咋辦?以後還能當外科大夫嗎?碰到脊髓截癱了咋辦?麻醉能醒過來嗎?我要是醒不過來我愛人和孩子咋辦……。金春雨主任對我說:

“你的病情還在展,後背上又鼓一個大膿包,不做手術怕是不行了,你再考慮考慮。”

我說:“不做不行嗎?保守治療不是可以好嗎,有的人就做保守治療啊。”

“好是可以好,”金春雨主任說,“不過,那得需要時間哪,需要很長時間,只少也得3年多。”

“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需要多長時間?這不太好說,這要看你的體質情況了。如果你的體質好,一天比一天好,抵抗力強,好的能快點兒,大概也得3--5年。如果你的體質不好,那就很難說了。”

聽金春雨主任這一說,我的頭又耷拉了!這都病了一年半了,眼看著去南京鼓樓醫院進修是無望了。要是再等3--5年恐怕外科大夫都當不成了!當外科大夫是我今生的最大願望,一想起不能當外科大夫,我的眼淚來到了眼圈,曾經多次自已在被窩裡哭。

想來想去,不做手術怎麼辦,後背上的膿包越來越大,體質情況越來越不好,就是在床上翻身都很費勁了,還得做手術,就是死也得做手術!就這樣,拖拖拉拉手術往後拖了一個多月。這時在x光片子上,我的椎體己經壞了三節,第8胸椎、第9胸椎和第1o胸椎。其中第9胸椎破壞嚴重,壞了半個椎體。

我怕,我怕死!我最怕死了!當時我的兩個孩子還小,我的女兒才9歲呀,正在讀小學,我的兒子才6歲呀,這沒上學。我的女兒很懂事,每天早晨我的女兒手捧著飯合揹著書包,替她媽給我送飯。孩子和我一同吃飯,吃完飯她把飯合、筷子收拾好再去上學。有時我看見孩子可鄰巴巴的樣子,很不好受,覺得對不起孩子,讓這麼小的孩子為我遭罰,心如刀絞,我將被蒙在頭上掉眼淚!

治了一年半,絕對臥床一年半,不但沒見好反而椎體又多壞了一節,還壞得那麼嚴重,第9節椎體只剩下一半了,還出了個大膿包,我能不想嗎。另外,我怕麻醉過去再醒不過來,醒不過來不就死了嗎。這些話我不敢對愛人說,她己經嚇傻了,己經嚇“堆”了,說哭就哭。每天揣屎揣尿都夠戧了,咋能再加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