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告訴雲姨讓她過來?”
陳小會頓時吃了一驚。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連忙說。
我看著他。
“我是說,”他又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我媽年紀大了,我不要她看到我這個樣子。”
“你這個樣子不是挺好麼,”我說:“今年三十,明年十八,平白年輕了這麼多歲,又比從前會說會笑會鬧還會生氣,就除了有一點影響公司的生意,其他都挺好的。”
他橫我一眼。
“人住得多才有生氣,”我說:“這裡太大了,多李大夫一個根本顯不出來——他人呢?”
“還沒起來唄,”陳小會沒好氣道。
也有可能是呆在另一處空間樂不思蜀尚未穿梭回來。
我一邊思想著經過昨夜的艱苦修行,他的功力不知又增進了多少,一邊繼續教育陳小會:“呆會兒見了李大夫要懂禮貌,不要這樣老拉著一張臉!你們老祖宗說過的:人而無禮,不知其可也!”
陳小會還是一臉的沒好氣不合作。
“重點是我每週交給董事會的報告都要他簽字!”我怒道:“他如果不給我簽字就說明我的治療是錯誤的無效的,馬上就會有新的無比厲害的超級牛逼的世界級的精神病學大師來取代這個下三濫的笨蛋的我,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會把你哥哥重新弄出來,把你再捉回去,你知道這個後果了沒有?”
“知道啦大姐!”他無奈道:“把我耳膜震破了你賠我呵!”
然後他就自覺自願地走去開工做早飯了。
一場資產階級土豪客戶已經鬧了兩個多小時的大罷工就這樣有聲有色地消弭在這個涼爽的夏天的和風細雨中……
重新開工了的土豪客戶做的早飯有稀粥、煎餅、茶葉蛋,在粥氣撲人餅香繞樑而茶葉蛋的味道更是沁人心脾的時候,上師終於打扮得整整齊齊的下樓出來見人了。
我連忙踩陳小會一腳。
但是這一腳不小心踩在昨天陳小會受傷的腳面上,他就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一邊倒抽冷氣一邊按照我的教導呲牙咧嘴地跟剛到的人打招呼。
“李大夫早嘿——”
慈悲的上師一團和氣地回應道:“小會同學早。”
“拜託!”陳小會又不高興了:“我都已經畢業了好不好!”
“哦,”上師仔細打量他一番:“還真看不出來呵,你今年多大啦?”
“我十八了。”
“高中畢業了?”
“那是當然!”
上師和藹地點頭,然後又和藹地轉向我:“張大夫早。”
“已經不早了,”我實話實說:“第一次住這裡是不是有些不習慣,昨晚沒有休息好罷?”
“嗯,”上師也挺不客氣的:“呆會我還得再睡會兒,你倆不要管我。”
果然他吃完飯又上樓回去睡覺了,剩下陳小會跟我大眼瞪小眼。
“這就是國際知名的臨床精神病學家?”陳小會道:“你確定他不是來混飯吃的麼?他的文憑資歷不是買來的麼?”
我只能確定上師的文憑肯定不是買來的,如果不是他影響了恆遠集團人事部門相關負責人的腦神經,就是改動了斯坦福大學的博士生資料庫。當然,至於他是不是來混飯吃的,這個可就說不準了。
“呃,”我只能這樣開解陳小會:“天才總是奇怪的,你看看你哥哥就是個天才,他也是個很奇怪的人是不是?”
“那倒是,”陳小會立馬點頭道:“他確實是個奇怪的人。”
我倒覺得陳小會才是那個奇怪的人。
“難道你哥哥對你不就是個透明人麼?”我道:“就在不久之前,你還告訴我說你哥哥的所有一切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