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錯了,還是錯覺?此時真是欲哭無淚,若是皇權壓身就算了,父命難為也能理解,但偏偏她的夫已經親口允諾了下來,突然覺得那個寧銳好陌生,南風茉,不對,應該說她蘇若鳶,如今真是可有可無,進退不是,只得落了個笑柄,可悲,實在可悲!
“哼!”聽完凝通天怒了,是真的火氣上湧,“那個臭小子!老夫白教他一場,氣煞!氣煞!!”
“徒兒,你二人去寧王府把那負心漢劈了,你們師傅我最見不得背信忘義還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了~”
盜聖師命一下,早就怒火萬丈的魅如風提起身旁的寶劍就想衝出去,凝香急忙將人攔住,“爹!盜前輩!你們別急嘛,三哥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是怎樣,沒聽小情人說你那三哥已經決定三天後殿上聽旨年後大婚了嗎?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寧銳有多痴情了,竟然對髮妻如此狠心,看我不去劈了他!”
魅如風一向衝動,又護短,好說南風茉即便不是自己的小情人,當個妹妹,算個酒友知己那是絕對夠了的,現在眼瞧著受委屈,哪裡平靜得下來。
一屋的人唯有幻流雲最鎮定,語速溫溫的道,“寧王都決定再娶了,你們現在去鬧,有何意思。”
“難道坐以待斃?”魅如風眼中冒火,直瞪著那看起來最漠然的人。
又是一聲冷哼,“王妃傷心的是寧王這次沒和她站在一起,心都不合,外人去幹預什麼,要去鬧,你自己去,恕我不奉陪。”
說完幻流雲自顧自的走了,這話不是沒道理,來了小半會,吵得南風茉只覺頭疼,末了道了句,“我想安靜下。”凝香就帶著她去自己房間休息了。
寡情
以為寧銳回來凝香居找人,大家彷彿都摩拳擦掌的等著他人來問個清楚,結果一日沒出現。
次日一早,倒是孟竹欣來了,說宰相大人在皇上那鬧得不可開交,甚至辭官相挾,都無濟於事,最後忿忿不平的回家去了,還被罵了一通。
身為宰相,凡事要以國為先。。。。
南風茉聽完只是淡淡的笑過,看來她那夫君是狠下決心要將匈奴國公主娶進門啊。
一朝之變,她落入萬丈深淵,不是輸在某個女人之下,而是輸在她薄情的夫君身上,不但輸了自己的感情,更輸了全部。
“姐姐以後怎麼辦?再過兩日王爺就要殿上聽旨,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也才一日,娘娘就消瘦得好厲害~叫人看了都無比心疼。
“還能怎麼辦?”南風茉的望了孟竹欣一眼,眼裡清淡如水,“他是寧王,即便我是王妃,男尊女卑,王爺要再娶一位王妃,我有什麼辦法。”
丟下‘聽天由命’四個字,留下一襲清寡的身影,回屋去了,是人都看出來,已經心灰意冷。
然後又過了一日,宰相來凝香居瞧過,望著滿面憔悴寡言的女兒,除了痛心疾首,就沒別的想法了,想把人接回相府,南風茉卻說這樣不好,讓老爹你面子往哪裡掛,她還是暫且就在這裡待著,其他的事容過些日子再說。
彷彿自己也想了很多東西,一切來得太快,好似有些消化不過來。
凝通天獨自去過王府,氣急的回來罵罵咧咧,說白教那小子一場,如今臉一翻,連他這個師傅都閉門不見,其他人聽了都低頭不語,真是人心難測。凝香無力的幫他開脫,或許三哥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真的有嗎?他寧王不願意的事情,誰逼他做得來?
整個長安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寧王才子風流,真性難改,憑他人中龍鳳又怎麼會獨獨傾心在王妃身上,自然是要妻妾成群的,所以如今要聯姻匈奴國公主,也不覺得是什麼怪事,倒是都有點同情那宰相千金,萬千寵愛也好,王爺說不愛就不愛了,再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