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檬猛地駐足,怒然轉身,注視他捏在手中的光碟,前有陳冠希,後又車模獸獸,連三歲孩子都懂的醜聞她一個成年人還能裝傻充愣嗎?!
“你真卑鄙!人渣!——”陸檬氣得咬牙啟齒,怒步走向他,許志希不躲不閃,結結實實地又吃上一個耳光。
“我是卑鄙下流,然而正是這個人渣!……深愛著你。”許志希甘願為她捨棄尊嚴,無可救藥的愛著陸檬,誰都攔不住他。
“去死吧你!你那不是愛,你是自私自利又可悲的混蛋!”陸檬什麼都不管了,拿起心愛的琵琶剛要打他,許志希則緊緊握住琵琶,順手從腳邊抄起一把擦落葉的大掃把,翻轉一下把掃把頭那邊送到她的手邊,繼而誠懇地說:“我讓你打,打到你不生氣為止,但是這把琵琶跟你了十幾年,用掃把行嗎?如果你嫌拿著吃力還有木椅,我就站在這,絕對不還手。”
一團烈火堵在陸檬的心口噴不出來,窒息的痛楚令她頭暈目眩,她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仰望雨濛濛的天際,她攥住領口,倒抽了好幾口氣,終於,淚水決堤,淒厲的哭聲穿透漆黑的雨夜,絕望彷彿這浩瀚的宇宙般,暗無邊際。
許志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脫下皮夾克遮擋在陸檬的頭頂,看她傷心欲絕,他心裡更難受。
“小檸檬,為什麼不試著多看我一眼,為什麼不願意試試?”
雨水浸透了陸檬的身軀,她的嘴唇由白轉紫,冰冷的寒流席捲著她的神經,一旦許志希喪心病狂將影片短片上傳網路,那麼,這可恥的汙點終會揹負一生,即便死了,別人也會在她的墳墓前吐口水,唾棄一個蕩。婦。
她的指尖陷入髮絲,欲裂的頭痛令她無所釋放,唯有毫不留情地抓破頭皮。
許志希驚見鮮血攪著雨水滑下她的手指,他即刻壓住她的一雙手,跪倒在陸檬腳邊,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抽,他的眼眶也紅了,看著她這麼虐待自己心疼不已。
“要打打我,你別糟蹋自己,求你,求你……”
陸檬浸泡在雨中,無望地盯著地面,心如死灰。
許志希試圖將她抱回屋,但是他現在不敢隨意觸碰陸檬的身體,生怕她在下一秒徹底崩潰。
就這樣,他雙手支高撐起皮夾克,足足陪她在雨中坐了一個多小時。
悠悠地,陸檬抬起一根手指,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只是動了動麻木的嘴唇;
“首先,在不傷害葉蕾的情況下,與她和平分手。”
許志希怔了怔,眼中迸出喜悅的光芒:“我答應你!”
“其次,我會離開賀旗濤,但是,一旦那段噁心的錄影外流……”陸檬冰冷的目光射在許志希臉上,篤定地說:“我一定會與你同、歸、於、盡。”
“嗯!不會,絕對不會!”許志希心情無比激動,他不由握起陸檬冰冷的小手,剛要一表決心,陸檬卻一把甩開,扶著木椅自行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進洗手間,呯地一聲撞合木門。
許志希對著門板粲然一笑,丟擲手中的皮夾克,展開雙臂仰天歡呼。
而浴室裡面
陸檬順著門板滑坐在地,淚水湧出眼眶,怎樣都無法停止。
她現在要做的事,是以進為退,拿回錄影及全部光碟,絕不做有損陸家聲譽的不孝女。
拿回來之後呢,她卻依舊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信奉“忠誠”二字的賀旗濤,捫心自門,如果她是賀旗濤,她願意接受一個在婚後與其他男人發生的妻子嗎?
陸檬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她筋疲力盡地依在門板上,不去想了,前方已是一片黑暗,再黑一點又有什麼差別呢。
……
天空漆黑如墨,雨刷不停洗刷著擋風玻璃,賀旗濤開啟近光燈,能見度依舊很低,車輪艱難地行駛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