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現在這般和和氣氣的樣子,誰又曾想到在那個亂世,他竟然落草為寇,屬下眾多,讓想吞下他們這方勢力的各國都沒佔到便宜。
那時候她是無意中跟上他的。
在他的地盤上,他的住所佔據了很大一塊地方,裡面就住著他一個人,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一開始她臉皮薄,不敢跟進他的房間,可後來看這裡也沒有女人在,便壯著膽子跟了過去,找了好大一圈才將人找著。
原來那棟宅子後面空著的地方並非真的空著,而是一處很大的墓地,一眼看去,墓碑怕有十來個。
當時她是鬼魂,只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生怕那裡鑽出一個鬼魂來收拾她,從本質上來說,她就是膽小的,死了都沒讓她變得膽大。
所以除了離得最近那個墓碑隱隱看到一個弓字……
夏含秋猛的站起來,弓,喻長弓?拼命回想當時看到的字跡輪廓,好像名字是三個字的,最後一個是弓字,中間那個筆劃也少,越想越像!
而在墓地的最裡面,有一處最大的墓地,她當時在那裡偷看了多少天,就看到鄭多新每日都會在那裡供上新鮮的水果,香火不斷,結合鄭多新來會亭後對換之的態度,會不會是……會不會是……
“……秋兒……秋兒……”周圍的聲音終於落進耳裡,熟悉入骨髓的呼喚,讓夏含秋從臆想中脫離出來。
那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一輩子的事,這輩子,她沒有被齊振聲害得成為陰間去不得陽間容不下的鬼魂,換之也活得好好的,還成為了她的夫君。鄭多新更沒有落草為寇,有換之在,怎麼會讓他有落草的機會,一切都改變了,每個人的命運都變了。是的。都變了,那些事永遠都不會發生,絕對不會。不會!
段梓易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什麼預言者,這到底是要將秋兒折騰成什麼樣!
若有辦法能讓這層身份去了,他一定不擇手段!
該死,葛慕怎麼還沒來!
脖子突然被人死死摟住,段梓易愣了一愣,立刻用力回抱,要不是害怕極了,秋兒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做!
到底是又看到什麼了?!
“不怕。秋兒,不怕!”說著乾巴巴的安慰話,段梓易看向門口,只恨不得親自去將葛慕給拖來!
耳邊傳來秋兒顫抖的輕喚,“換之,換之。換之……”
“我在,我在,秋兒,我在……”
葛慕一陣風似的跑來,誰也不看。直奔上首之人,握住王妃的手就號脈。
杜仲比他慢了一步,只得在一邊等著,看到葛慕皺眉忙問,“怎麼樣?”
“奇怪,王妃的身體無礙,倒像是受驚了。”
杜仲撥開他自己上,沒多會眉頭也攢了起來,還真是受驚了!
“王爺,小師妹怎麼了?”
懷裡的人還在發抖,段梓易再一想秋兒有異常後的反應,“進來剛坐下就突然站起來,那模樣確實像是受驚了,可當時什麼事都沒有,怎麼會受驚?會不會是看到了什麼?無為呢?他那邊有沒有看到什麼?”
“早在一個月前師傅就說過他現在已經看不到什麼了,只是隱隱有所感應。”杜仲搖頭,“我讓人去通知師傅了……”
正說著,無為疾步進來,一連聲的問,“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杜仲將小師妹的情況一說明。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含秋抬起頭來,臉色白裡透出青來,唇上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的頭髮都溼成一綹一綹的貼在額頭上,“我沒事,沒有看到什麼,休息一會就好。”
這話自然沒人信,可這會,他們也不能再去追問什麼。
段梓易一把抱起人,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