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曄看著凌浩,凌浩驚訝,他怎麼會知道進宮的人是嶽奎?看來他的手段也不錯。
“既然陛下知道了,臣倒有一個疑問了,臣一直不懂,臣所抓之人均是大盛國的人,而他們跟嬋美人關係非常又不一般,陛下也是知道的,為何陛下還要留她在身邊?陛下,紅顏禍水,覆水難收啊!臣與岳家確實有過節,所以抓了那兩人,只是也從未引起大的紛爭。”
意思就是雖然他私下抓人了,可他抓的是大盛國的人,而且也沒引起什麼事故,更沒挑起兩國的戰爭,他們只是私怨,但嬋兒卻是個危險人物。
她是大盛國的人,卻在司徒曄的身邊這麼長時間,難保她不是別有用心。
司徒曄語噎,半晌他才緩緩的道:“左相,你不是朕,自然不懂朕的心思。嬋兒雖然是大盛國的人,可她從小便是生活在前晉的,在她心中,恐怕更當前晉是家。更何況若是朕不將她放在身邊,她這麼聰明,若是真的回了大盛,對我前晉並沒有好處。”
凌浩心中失笑,司徒曄到底是個聰明的,知道順著他的話說,這樣就能堵住他的嘴,他也不好去揭開她的身份了。
“陛下那為何要這兩個人?”
司徒曄心中有些不高興,他是君,凌浩是臣,他卻如此說話,有把他當皇帝看嗎?
他冷笑著說:“凌左相,你似乎是忘記了,朕才是這國家的皇帝,這兩人你也說了對嬋兒很重要,跟她大有關係,嬋兒的性子我比你瞭解,所以我要兩個人有什麼奇怪的?更何況朕還沒跟你全要呢,那還是看在你是肱骨之臣,凌環又是朕的皇后的份上,否則朕會跟你說這麼多?”
是,他一道聖旨下來,他是必須交人,只是凌浩知道,司徒曄不會這麼做,因為他在乎嬋兒,可現在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的陛下啊,你就等著吧。
“臣惶恐。”說完他作勢要跪地,司徒曄伸手阻止他:“凌左相,朕的提議你當如何?”
“陛下,請恕臣無罪臣才敢說。”
司徒曄眼睛微眯,聽他這麼說,那麼就是沒有希望了?
“朕恕你無罪。”
凌浩挺了挺胸,聲音擲地有聲:“臣的女兒若做出了這等事,臣定然不維護她,可她到底做沒做,陛下你確定你查的明白了?臣不是質疑陛下的能力,只是有些人的手段太高,陛下容易被誤導,陛下你不也說那人很聰明嗎?更何況臣相信臣的女兒不會這般狠心。”
司徒曄聽了氣的臉色發青,可他又不能發火,他剛剛才說恕他無罪,而且凌浩說的是他相信凌環,可沒說不相信司徒曄,畢竟哪一個做父親的不相信自己的兒女?
所以這話可以單純的解釋為父親理解女兒,相信她,所以司徒曄根本就沒有立場去發火。
“陛下,陛下,不好了,剛太醫來報,宮中發現一例病症,疑似瘟疫,太醫已經將人隔絕,可似乎沒有用,剛剛發現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有四五人被傳染了。如今已經蔓延到二十多人了。”
梁平急急的跑進來,司徒曄聽完眉頭蹙起,“為什麼說是疑似?”
“回陛下,太醫說無法確認,因為從症狀來看就是瘟疫,可…探脈的結果只是普通的腹瀉罷了,可確確實實傳染人,而且藥石無靈。”
此時司徒曄沒有心情跟凌浩廢話了,“左相,此時容後再議。梁平傳太醫,右相,相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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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縛聽著太醫的稟告眉頭越蹙越緊,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
“第一例發現者是什麼人?”
太醫恭恭敬敬的答:“相國,是和碩宮的一個宮女,她…”太醫頓了頓看了一眼凌浩,隨即說:“當時的情況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