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覺得。你當著我面說我黑,你就有禮貌?別當我小孩子好欺負,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厲害。”
聽著這樣的話語,以及那最後犀利而冷冽的一個眸光,這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能表現出來的。
劉氏當場就愣了好一會,返過神來,才有些不屑一顧的說道:“嘿,俺又不怕你,有本事,你現在就讓俺瞧瞧。”
而,在她身後的杜雲生卻沉默了下來。
因為,福妞方才的神情,以及舉止,完全是不容人小看的。
那樣的眸光,那樣的堅毅的神情,雖在一張稚嫩的臉上,但她卻能讓人感覺到,她說到,就會做到。
……
回去以後的福妞,張氏卻一改昨兒冷漠的態度,整個人顯得不但熱情,而且特別關心起福妞。
福妞開始以為這個當媽的轉性了,後來才知道,她兩句話就離不開杜雲生三字。
剎那間,心中的激動,立即被冷水給潑滅了。
“娘,別提他。”
“咋啦,俺看他不說啊,不擺官威,待人親和,長得也俏,而且對俺們這些平常的老百姓也很有禮貌。”
“那只是表面好不好?”
看著福妞一副看透的樣子,張氏納悶道:“怎麼你瞭解他?”
“倒也不是,就是不合拍!”反正她覺得,剛剛那傢伙,雖然年紀不大,但絕對是笑面虎一隻。
“不合拍……”張氏一愕,心中驀地冰涼一片啊。看來,真讓丁貴說中了嗎?人家是瞧不上自家閨女的。官家人就是官家人,怎麼會看得起農家女呢……
經過這樣一打擊,張氏似乎也不好再琢磨這事了。
後來杜雲生離開鄉里的第二天,村裡就傳來了風聲。當然,這風聲是丁權的媳婦,秀英來講的。
她說丁大同的媳婦劉氏,現在滿村在傳,說杜公子走之前,去她家坐過的。還看了她家的喜妞子,誇她喜妞子長得比福妞白淨,比福妞臉蛋俏啥的。時不時還諷刺福妞,麻雀想上枝頭變鳳凰啥的。
總的來講,意思是,縣令家的公子可能有點看中她家喜妞子的意思,現在逢人就說,語氣得意得不行。
這話可把張氏給氣壞了,要不是秀英給攔住,真要去丁大同家理論。
就算她劉氏再怎麼宣揚再怎麼得意,可也不能在後面給她家福妞抹黑啊。
不錯,福妞是比同村姑娘黑點,可是那健康啊。說福妞長得不好看,這又算哪門子事啊?她福妞五官端正,小巧精緻著呢。
好歹在秀英的勸說下面平靜了下來,張氏雖不打算去找劉氏麻煩了,可心裡還是憋著氣。
回家以後,心裡總是想不通。難道,自個兒家的閨女,就要比別人家差嗎?
越想越不服氣的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福妞教好,絕對不能讓她被看扁了。
可當她推開福妞的房門,看到福妞趴在木凳上就睡熟的樣子,旁邊的針線,亂七八糟的堆在一邊,張氏的心瞬間猶如火在焚燒,一種即氣憤又無奈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福妞,你大白天的,你都能睡著,你就不能好好學著刺繡嗎?將來,你要是去了孃家,可咋辦啊?”
聽著張氏的怒喝,正在做夢的福妞,猛的驚醒過來。
當下擦著唇畔流下的口水,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氏道:“娘……我累……”
“累累,這幾天俺都沒有逼你做針線活,你到底還想咋樣?再有幾天就是錦繡大賽了,你再不抓緊一點,你要怎麼辦啊?”
“我……”
“俺不管你,今天,你想辦法也要把這三天俺教給你的東西繡出來。不然,你別叫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