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酒精的小院子,那裡也是她制香的地方。
她現在必須先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香丸會失去甜味?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婉看舒綠將那幾塊變味的香丸搗成碎末,又用水浸泡,好奇地問到。
“分析成分。”
舒綠很難跟她解釋,自己是在重新分析這塊香藥裡的成分。研末泡水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得過濾、蒸餾、研燒……呃,很難解釋啊,真的。
歐陽婉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看到舒綠談興不弄,她也就一聲不出,只是默默看著舒綠不停地做這做那。
第一天,歐陽婉只能在一邊看著,完全幫不上忙。其實有些費力的活,舒綠也不會自己乾的,都是讓丫鬟來動手。她更多的是在紙上寫著一些歐陽婉看不懂的符號,寫了又塗,塗了又寫,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歐陽潤知來看過一次,同樣弄不清舒綠在做什麼。這是制香?可是哪有這樣制香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已經忙到一更天了,舒綠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歐陽婉看都看得暈了,正坐在一邊發呆,卻聽得舒綠驚叫一聲:“啊……是這樣”
“怎麼了?”
歐陽婉來了精神,急忙趕到舒綠身邊。她看到舒綠眼前那一堆堆的粉末時,很是迷糊,乾脆直接問舒綠:“妹妹發現什麼了?”
“嗯,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舒綠笑了。
歐陽婉還來不及驚喜,卻聽舒綠說了一句:“那就不是一千多份香丸出了問題……而是三千份天女香,其實都是有問題的。”
什麼
歐陽婉的笑意凝結在嘴角,臉上血色盡褪。如果舒綠說的是實情,那……要補上的貨不就更多了嗎?
這簍子好像越捅越大了……
“沒事。”
舒綠卻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對歐陽婉微笑說:“姐姐,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確認一下。”
明天,是歐陽潤知給她的最後期限。歐陽婉不知舒綠到底發現了什麼問題,可是舒綠又說在沒有確認前不好說。歐陽婉只得帶著滿腹疑問回去休息了,自然還是一夜無眠。
她哪裡能睡得著呢?
次日一早,歐陽婉起身時,發現自己的臉色實在太差,忙讓丫鬟給自己多上些胭脂遮掩過去。
她的丫鬟彩煙知道小姐這是妝扮給夫人看的。她自幼服侍歐陽婉,當然知道自家小姐是個什麼性子。歐陽婉看起來溫和恬靜,說話、做事總是柔柔的,實際上卻極有主見,也很有擔當。
自打父親去世,母親又跟著病倒了,歐陽婉就成了這家裡的半個女主人。可是她不管再忙再累,到了歐陽夫人面前,是半點倦意都不會透露出來。
歐陽婉看著鏡中的自己勉強恢復了常態,才匆忙趕去向母親請安。從母親院子裡出來,歐陽婉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也不理那些想回話的管事婆子們,一心找舒綠去了。
“小姐和舒綠姑娘又開始忙活了?”
歐陽夫人聽身邊的丫鬟低聲稟報,心裡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從歐陽潤知被李開、費遠兩個管事叫走那天起,歐陽夫人就知道家裡的生意出了些事情。但潤知兄妹兩個,都不願拿這些事情來煩母親,只說讓她好好安心養著身子,什麼心都別費,千萬別勞神。
“我真是個沒用的母親……”
歐陽夫人這些日子,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過。她也知道,自己真是想幫也難幫忙的。過世的丈夫向來將生意料理得很好,她也就沒怎麼插手鋪子裡的事情,一心操持家務,料理族裡的瑣事。
丈夫倒下以後,兒子迅速站出來頂住了這個家。連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