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告訴你,其實我和歐陽家四房還有些親戚關係呢……”
更有那偶然上街想扯身布料做衣裳、或是跟貨郎買兩朵花兒戴的小門小戶裡的姑娘,三三兩兩站在巷口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身影,很惆悵地嘆息一聲:“唉……”
說不清道不盡的仰慕與相思呀。歐陽潤知,依然是江城少女們當之無愧的夢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
歐陽潤知拐過一個街口,看到平時並不擁擠的街道這會兒擠滿了人,他的坐騎一時半會怕是過不去,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回事?”
一個管事從後方追上來,伸長脖子朝街外一看,恍然道:“哦,那是凌家二小姐送嫁妝的隊伍吧?”
另一個管事“哦”了一聲,也點頭說:“是了,早聽說明兒五月初八是婚期,所以今兒凌家當然要送嫁妝了。”
“凌家嫡親女兒出嫁,嫁的又是齊家大少爺,排場大是肯定的。”先頭那管事說。
歐陽潤知也知道齊家的長子齊英去年就定下了凌家二姑娘凌舒華為妻。應該說,他對於齊凌二家的聯姻還是比較關注的。江城四大豪富里,歐陽家目前依然將其餘三家遠遠拋離身後,而且差距有逐漸拉大的趨勢。
但齊家若是與凌家聯合,也是江城商場上不可小覷的一股力量。不過,彼此所在的商業領域不同,也算是暫時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還不足為慮。
若是這兩家對自己產生了威脅,歐陽潤知自會設法破解。
在他基本上已經掌控了歐陽家大部分產業的情況下,商場上的對決,歐陽潤知並不懼怕任何人。
只不過,作為歐陽家家主的歐陽潤知關注的是齊家與凌家兩大家族的聯合,市井小民們關心的卻是豪門內的八卦。
“嘻嘻,不是聽說那位齊家大少爺去年在金風樓一夜連御十女,連那老鴇貴娘都沒放過,結果‘操勞過度’沒法人道了嘛……”長舌公一號如是幸災樂禍的悄聲說。
“你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齊家是什麼人家?早就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給兒子治病呢聽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治好了一點點……”長舌公二號貢獻新情報。
“哇,你真厲害,‘一點點’這麼內幕的訊息你也知道”
“哎呀,低調,低調,咱也是無意中聽在齊家鋪子幫傭的三堂兄的表弟說的……不過絕對是真實情況絕無虛假。你想想,凌家可是和齊家平起平坐的大富豪,他們家的嫡親二小姐,能隨隨便便定親嗎?”
“切,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長舌公三號突然插入話題。
“你知道?”
前面兩人談得正火熱,一聽有新八卦,頓時又兩眼冒出金光。
沒辦法,豪門醜聞永遠是他們這些苦哈哈的小老百姓們所喜聞樂見的。
“我當然知道我家老婆子和凌家大宅二門外的一個婆子是表親,聽她說,那凌家二小姐去年得了一場大病,病好後臉上留下了很可怕的傷痕,其醜無比,陪嫁再多也沒人敢要……不信你們看看,這都多久了,凌家的嫁妝還沒送完呢,真正的十里紅妝啊要不是女兒太愁嫁,至於陪這麼多嫁妝嗎?”
“哦——”
周圍一圈圍著他們聽八卦得津津有味的群眾集體發出了恍然的驚歎聲。
“這麼說,齊家少爺和凌家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啊”
“可不是嘛,再相配沒有了,哈哈哈……”
眾人再次看向那長長的嫁妝隊伍,只是眼光從方才的豔羨變成了如今的嘲弄。
那連帶著置鍾、帽筒、花瓶、鏡箱、茶具、燈臺、馬桶箱、雕花門罩、垂帶、遮枕,價值千金的雕花拔步床;那朱漆泥金的雕花三屏風式鏡臺;那紫檀木做的一整套衣櫥、床桌、衣架、畫桌、椅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