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藏私的心思。夏涵緊接著又問:“不需要貝殼粉嗎?”
“不用……”
這種染色法子舒綠反倒不清楚。這也很正常,她又不是超人,哪能什麼都知道。
被夏涵問了幾句,舒綠說話的態度自然了許多。她卻沒有看到夏涵嘴邊一閃而逝的笑意。
“對了,我從南興那邊回來的時候,買了幾塊遊家鋪子出的香墨。不知你可喜歡用香墨習字?”
“習字用香墨?”舒綠咋舌,說:“那也太奢侈了吧。”
香墨顧名思義,是以香料製成的墨塊。與香藥餅子一樣,香墨的製法也各有不同,不過大多是以芳香濃郁的麝香、丁香、龍腦等入墨。也有別出心裁的調香師,以蘇合香油點菸制墨,名貴非常。上好的香墨,據說遇溼不敗,香徹肌骨,直到墨塊研磨至盡,香氣始終不衰。
夏涵問舒綠習字可喜歡用香墨,那也太誇張了。不過舒綠猜想,他自己可能倒是喜歡用的。
“遊家的香墨很有特色,裡頭應該還有龍涎香,卻不知他們是怎麼製成的。”夏涵貌似無意地說著。
“哦,要加入龍涎香的話,那得先研磨成粉……”舒綠開始從技術層面研究起這個問題來,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之中。
夏涵見她剛才那股疏離的氣息淡了許多,心下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知道舒綠為何突然對他有些冷淡,可是夏涵有他自己的解決方式。
他不會去探究“為什麼”,而是會直接想“怎麼辦”。
藉著談論香藥使得舒綠放鬆下來,是一個不錯的法子。舒綠沒有察覺到夏涵的小小伎倆,還真是在無形中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小凌,上回我說要送你兩塊香墨來著,回去又給忘記了。明兒上學給你帶去。”
夏涵看到展眉走了過來,揚聲對他說道。
“好,多謝。”
展眉也不客氣,順口就接了過來。他和夏涵雖說不是密友,但彼此來往也不算少。但是他兩眼在夏涵與妹妹之間掃了掃,臉上有一絲淡淡的警惕之色。
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他發現夏涵對舒綠還真是特別有“興趣”。
他不介意有小男生暗戀自家妹子,不過前提是這種暗戀甚至明追不會給舒綠帶來困擾。
回去探探舒綠的口風,看看她對這小子有什麼想法沒有……
就展眉本身的喜好,他還真不太放心把舒綠交給夏涵這種文弱書生。展眉向來認為男人就該是保護女人的,這是他的“大男子主義”。而夏涵……儒雅是儒雅,斯文是斯文,身板也太單薄了吧?
當哥哥真是件勞心勞力的事情呀,展眉暗自嘆息。不過他其實也很樂在其中就是了。
“哎,剛才來的那位是陶然先生”
韓波的表情很是興奮,看來那位“陶然先生”果真是位名士。連夏涵也動容說:“陶然先生怎麼會來江城的?似乎沒有一點訊息啊。”
一般說來,很多名士到江南這邊來遊學訪友什麼的,夏涵會早早就從他父親夏伯卿那邊得到訊息。
舒綠看他們這樣的反應,對那位中年文士也好奇起來。展眉輕聲向她解釋,這位名士是北地文壇上享有盛名的才子,名叫魏盛,陶然當然是他的字。至於別的情況,展眉也並不瞭解,只說聽過這位大才子的幾首詩。
“寫得好嗎?”
舒綠很隨意地問,展眉聳聳肩說:“反正人人都贊好的。”
那應該是挺好的了,舒綠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二年的讀書人還是有那麼點風骨的,要讓大多數人都說你好,你得有點真本事才行。
詩會因為魏盛的到來,又掀起一個小高潮。魏才子說自己是訪友到此,大家也就不去追究別的,詩會這種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