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老人家,武功越強呢,都是那啥一甲子的功力……你覺得可信麼?”
“說不準,要不等我八十歲的時候你來瞅瞅?”
“……如果那時候我還能靠自己兩腿走路的話,會的。”
這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打著嘴炮,那邊的傷員卻已經緩緩醒來。這時那男子從藥箱裡拿出兩顆藥丸,直接塞到他嘴巴里,說了一句:“吞下去,收斂傷口的藥。”
傷員艱難地將藥丸吞了下去。周圍的人們都呆呆地看著那男子站了起來,用一塊潔白的方巾擦著手,然後說:“都還愣著幹什麼,他還有頭上的傷要治呢。趕緊把他也抬進屋裡,我馬上過去處理。”
“噢噢噢噢,好,好”
那幾個被小童攔住的人連連點頭,趕緊過去將那傷員抬起來往裡送。
男子一轉身看見舒綠和展眉站在近處,臉上稍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笑了笑。這笑容似乎在像他們打招呼,舒綠有點拿不準。
舒綠注意到他的丹鳳眼特別狹長,面部的表情也隨著這雙斜挑的眼睛時時帶著些玩世不恭的感覺。她想起夏涵也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可夏涵的丹鳳眼讓人覺得秀氣,這人……卻是有些邪氣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浪蕩天涯的俠客,或是走江湖的遊方郎中?好像又不止是這樣。
他整個人的氣場其實是很強的,不然也不會一下就震住了那麼多人。從他進來到現在,整個大廳裡的人無形中都被他壓住似的,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行事。這樣的人,會是那種在江湖上討生活的人嗎?
正在這時,客棧門外又傳來了陣陣人聲。不到一會兒,又有兩個傷員被送了進來。
“怎麼還有?”
客棧掌櫃的苦著臉嘟囔了一句。那送人來的七嘴八舌好容易說清了原委,原來這同一批車隊的人,只是這兩個傷員被壓得比較深,好容易才把他們從破爛的車子里拉出來的。
“啊,是女人和孩子。”
舒綠看到躺在臨時紮成的竹擔架上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身上蓋著一件溼透了的外衣,正被不住滲出的鮮血渲染得紅斑點點。
而那孩子大約六七歲年紀,是個圓臉的男孩子,被人揹著過來的,哭得嗓子都啞了。他一味地哭著喊“娘”、“娘”,可能就是這重傷女子的兒子。
“有女人受傷了……那可不好辦啊。”舒綠又聽到身後傳來議論聲。
“是呀,讓他們趕緊去請醫婆吧。”
這裡不是有大夫麼,怎麼還要醫婆?舒綠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想了一想才弄通了其中的道理。
是了,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男子是不能接觸到女子身體的。別說什麼救人要緊的話,無論是這女人還是她的家人,都絕不會同意讓一個男人給她治傷,當然做大夫的肯定也不會這樣做。
雖然聽起來很殘忍,但就是這個社會的實情。
剛才那替人治傷的男子,也流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看得出他很想替這母子二人治傷,可他也深知這是沒法做到的。他只能對掌櫃的說:“找兩個使女或是婆子來,我來指點她們替這大嫂處理傷口。”
這是最穩妥的做法,一般大夫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樣做,大家也認為理應如此。
“用我的人吧。”
舒綠忽然上前一步,對那男子說道。
什麼?巧珍差點被嚇暈過去,小姐,您……您讓我去給人家……動刀子,接骨頭,縫傷口?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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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還是小鬍子呀小鬍子……親們不要心急,你們想看的人都會慢慢粗線滴粗線滴……要讓舒綠多養養魚嘛,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