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說:“對不起什麼。我又不是在罵你。你給我好好吃飯就是了”
“嗯,知道了。”歐陽婉不住點頭。
“我真的不是在罵你啦……”
“我知道啊。”歐陽婉柔柔地笑了。展眉看著歐陽婉,臉上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也笑了。
拜託你們,這裡是公眾場合,公眾場合……舒綠的眉毛一陣亂跳,嗓子眼癢癢的直想咳嗽幾聲把這對小鴛鴦拆開。幸好兩人也都很有分寸,沒有繼續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眉目傳情。正好這時,歐陽潤知也進來了。
“歐陽大哥,好久不見。”
舒綠落落大方地和歐陽潤知打招呼。展眉同樣拱了拱手,不管他對歐陽潤知印象如何,但這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客氣點總是沒錯。
歐陽潤知似乎已經把關於舒綠的心結解開了,對舒綠的態度恢復成了沒有發生那場意外火災時的樣子。舒綠看歐陽潤知對自己比以前隨意多了,心裡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就為了歐陽婉和歐陽夫人,她也不欲和他弄僵。
“小凌,歐陽,來這邊喝酒”
韓波很樂呵地招呼幾位舊友到二樓上去喝酒。女眷也是有席位的,好些人家也有帶妻女或姐妹過來玩耍。大梁朝的女子們只要有家裡的男丁陪伴,出門的限制卻不大。
還有一部分人是孤身上京趕考,卻是沒帶家眷。不過這些人也不寂寞,因為他們帶來了很受群眾歡迎的另一種伴遊——那就是京城各家ji館中的姐兒們。
很多小有名氣的紅姐兒,也是很喜歡陪自己的恩客出席這些文會的。這樣的場合賺到的錢不多,但卻很風雅,可以供她們尋找機會增加自己的名氣。賣藝的姑娘,肯定比賣身的姑娘身價要高,而且是高許多。
宴會里有了她們,也才更生動起來。這些紅姐兒往往都有自己的絕活,或**、或彈琴,或清唱,都能為文會增添雅趣。當然她們是和文人們坐在一塊,絕不會主動靠近女眷那邊的席位,也不會有良家婦女去和她們搭話就是了。
舒綠有時覺得奇怪,這些女子看家裡的男人和交際花們說笑,不會心裡堵得慌的麼。
後來她才想通,自己真是太愛替人操心了。人家當妻子的,只關心自己正妻的地位會不會受威脅。這些歡場女子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殺傷力,何況人家文人聚會真的很斯文,頂多和名ji詩詞唱和而已,絕不會有猥瑣的畫面出現。
那些女眷們對她很客氣,因為舒綠的身份就在那兒擺著的。舒綠哪有心情應酬她們,她又不是為了應酬才出來的。
況且她著急和歐陽婉說私房話呢,只在席上坐了一刻鐘,就藉口要看雪景,拉著歐陽婉上三樓觀景去了。
這座“聽雪樓”有三層,最上一層只搭了遮擋風雪的屋簷,卻是四面通透的,全裝著大幅花窗。舒綠和歐陽婉兩個站在巨大的花窗前,看著窗外茫茫的雪松林,真是有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這種時候,舒綠又想起了某太祖的名句“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呃,這首詞得提醒哥哥謹慎點用,不能浪費在小文會上。挺不錯的呢。
“婉兒姐姐,你們怎麼趕在過年前上京來?”
看到四下沒有太多閒雜人等,最靠近的人也在五步以外,舒綠才問起歐陽婉這事來。她是越想越不對勁。
歐陽婉苦笑說:“再不上京來活動,我們家的皇商牌子就不保了。”
“什麼?這樣嚴重?”
舒綠驚問道。
儘管她現在和歐陽家已經不是合作伙伴了,歐陽家興盛也好敗落也好也跟她關係不大——但為了婉兒,她也不可能不聞不問。再說了,她對歐陽家的香藥生意還挺有感情的,怎麼說也是自己出過力的公司啊,哪裡就想看著它倒黴。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