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櫥窗裡、曾經令無數路人驚/豔一瞥的巨幅照，統統灰飛煙滅。

這幾乎讓孫捷軒接近傾家蕩產了。圈子裡的好友，紛紛到事主家去慰問，黃凱徵揣了一個　500元的信封，也加入了慰問的行列。孫捷軒自知遭遇這一劫後，東山再起的道路將非常艱難，於是開始主動打理手下一批人體模特的“後事”；結果，黃凱徵那天在孫捷軒的家裡，不僅向事主公開付出了500元的慰問金，還私下付出了一筆5000元外加一個廣角鏡頭的代價，憑著這筆代價，他將漂亮的新人陳麗，收歸到了自己的旗下。

黃凱徵得手了，接下來，他計劃要好好地栽培陳麗，不僅在鏡頭裡，也包括在，床/上。

81　裸模，潛規則之2

習慣了在大教室和私人畫室裡的裸/露，陳麗第一次面對攝影棚裡面的鏡頭與閃光燈的時候，還是顯得侷促和不適應。

對面擺弄相機的年輕攝影師，比她大不了幾歲，倒是裝模作樣地蓄起了小鬍子。楊子，陳麗想，名字怪怪的，不大像真名，也許是自己後起的吧。

一週前，美術學院的王副教授，把這個小有名氣的楊子請了出來，當面為陳麗做了介紹。從那一刻起，陳麗就算正式踏進人體藝術攝影的圈子了。

走出這一步，陳麗下了很大的決心，並且直到她已經在楊子的攝影棚裡寬衣解帶了，仍然沒有向自己的戀人魏亞軍坦白：關於她要轉型進軍人體藝術的攝影圈，男朋友是堅決反對的，陳麗為了說通這一關，甚至將防守了一年多的貞/節底線放開了，魏亞軍繼第一次佔有了漂亮的女友之後，又死皮賴臉地求/歡了多次。現在陳麗已經無險可守，而魏亞軍在她轉型問題上仍舊寸土不讓。

陳麗想：豁出去了！自己已經23歲，青春轉瞬即逝，再不破釜沉舟，可能從此就與名利無緣無份了。在王副教授（那是個好老頭兒）的指導下，陳麗在網際網路上大量訪問了人體藝術攝影的網站，這讓陳麗感到眩暈。她一下子就記住了十幾位當紅的女模特，那是一個新的廣闊天地，廣闊到了與陳麗原來在美術學院的業務範圍有天壤之別的程度。

裸模陳麗，躍躍欲試了。她拿那些目前在這些網站上最活躍的裸模跟自己做了比較，覺得憑藉自己出色的條件，完全可以與她們並駕齊驅。不就是大家都能看的到嗎？看就看吧，誰讓自己有如此傲人的姿色呢！

記得在向美術學院的教務處辭職之後，她把自己決定轉型的訊息先告訴了密友張娟紅，結果把張娟紅嚇了一跳。這個同樣在美術學院封閉的教室裡做裸模的好姐妹，抓著陳麗的肩膀猛搖了起來：“你瘋了？麗麗！你還沒有結婚！想想你的爸媽，想想你男朋友，左鄰右舍，他們得怎麼看你？”

陳麗苦笑了：“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我得為自己著想啊，再不奮鬥，很快就人老珠黃了，我想當明星，當名模，賺大錢，成為大眾情人。那就只有破釜沉舟了，天上掉不下餡餅，想功成名就，不先付出，怎麼行？”

那天，張娟紅流下了眼淚，為自己從此在美術學院失去了同伴，為這個內心狂/野的女孩子即將面對的人生兇險。最終，陳麗也被惹得淚水漣漣了：自己無處安放的青春啊！可流過了淚，陳麗義無反顧。

想著這些，聚光燈下的陳麗有些恍惚，對面的楊子說了一句什麼，她沒有聽清。

“把頭歪一歪，向左。”楊子重複道。閃光點一下一下地亮起來了。

這與在美術學院做繪畫的裸模，截然不同。那裡，是不需要模特動的，一個姿勢，一個表情，要整整固定一堂課甚至兩堂課，有時候，是畫女模特裸露的背影，後腦、後背、臀部和腿部向學生或老師們展示，索性連表情都省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