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起碼是不被人欺負。我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我還有什麼臉要你跟著我幹?你放心吧,這會兒雲口的刑警肯定已經逮住了這個傻逼,生活在這個時代,犯罪的成本增加了,他要是不老老實實交代,警隊肯定會給他來點’高科技’的。〃
王樹林雖然終於卸下了心頭大石,但還是驚魂甫定,瞪著眼睛冒了一陣冷汗,抓著沙發邊緣的手一陣陣地顫抖。
〃一個男人,在立業的同時,也要增加自身修養。最少是增加點氣魄。〃郝明亮的話雖然沒有鄙夷的成分,卻也很看不慣,〃你都三十多了,能不能別這麼一有事就嚇成這樣?〃
王樹林長長喘了一口氣,仰起頭部,半晌才說:〃那是我爸我媽,不是別的小事。〃他忽然又坐起來,不安地問:〃這個王程程的二姐夫被抓了,可還有她的大姐夫!她大姐和兩個孩子都被殺害了,仇恨更大……〃
〃嗯,我會聯絡雲口當地的警方,同時密切關注你說的這個人的動向。〃
〃我……我還是不放心,我得回去看看。〃王樹林惶恐不安地看了郝明亮一眼,〃我……我還沒正式上班,能不能准假?〃
〃呵呵,你可以啊,還沒轉正就問我要年休假?〃本以為郝明亮會爽快答應,可郝明亮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和冷峻,〃樹林,你是個純粹的好人,我很看好你這一點,才會對你這麼好。你要請假回去也可以,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我剛剛發現不久的問題。你放心,這個屋子還是隔絕一切的,我保證你說的話不會流入更高一級的監控系統。〃
王樹林自問除了牙齒有問題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詫異地問:〃你……你是指什麼?〃
〃來,喝口茶。〃可就在王樹林傻乎乎地端起茶的一瞬間,郝明亮卻問:〃你自己說出來不少更好麼?〃
王樹林一下子又結巴了:〃我……我……我有什麼可說的?〃驀然他自以為是地想起來,遲疑地問:〃這個喬疤子……犯事了?〃隨即解釋道:〃我爸爸跟他是泛泛之交……〃
〃樹林,你父輩認識一些地痞流亡民,並沒什麼關係。王旭還是你鐵哥們,他殺人跑了,這跟你也沒關係。〃郝明亮擺弄著辦公桌上的小金屬雕塑,王樹林陡然間想起他是會操縱金屬的,這東西會不會立即脫手射向自己的咽喉?
想到這裡,他感覺空氣壓抑得要爆炸了,索性問:〃明亮,我不是個能藏得住的人,實在不會兜圈子。還是你告訴我吧,我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雲口那邊的資料傳送過來了,我仔細看了一陣。上次那個蒙面人,也就是’全統’恐怖組織的解禁者,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雲口市區動物園,並且與熊搏鬥過。那時候他還只是個沒有組織的天然解禁者,而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就成了訓練有素的殺手。當然,時間太短了,他還是沒學到怎麼運氣,所以我暫時推測不出他到底屬於熾派還是寒派。樹林,這是個到處都是監控的時代,很不幸,你跟他同時出現並且距離很近,甚至交談了很久,我這裡照片一大摞,你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麼?〃
王樹林的臉色無法掩飾地煞白,在沙發上癱成一灘爛泥。他知道再怎麼撒謊也無濟於事了,反而產生了力氣,又坐了起來。郝明亮一直在等著他說話,不發一言。
於是王樹林從頭到尾把事情說了一遍,為了避免郝明亮再去調查也同樣出現在動物園裡的張晶,乾脆就說自己跟張晶偶遇,追求了她未果,後來又在動物園見到了。說來說去,他也只隱瞞了自己牙齒的問題,他覺得這會顯得自己像個怪物。好在牙齒的故事跟郝明亮想要了解的情況沒有太大的牽連,於是他這一路說得很順溜,郝明亮很清楚他的秉性,這回是真相信了:〃也就是說,你只是出於好心幫助了這小子,但接下來你們就分開了。這小子被全統組織不知哪一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