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說還是朱丫頭有見識!”厲笑天很是得意,看了慕容幽蘭一眼,又對李無憂道,“小子,你服了沒有?”
“當然不服。”李無憂笑道,“將三百六十五種味化作一味,自是了不得的本事,不過嘛,你將龍香草做主料來煮龍肉那可就大大的錯了。”
慕容幽蘭立時附和:“不止是錯了,厲老頭你簡直大錯特錯,錯得不能再錯!”
厲笑天道:“小子你少胡言亂語,這龍香草可是生於東海之濱的奇草,有龍誕香味,用來煮龍肉正是骰子配牌九,還能有什麼錯?”
“龍香草五行屬水,性陰寒,紫龍屬火,性烈陽,此二味同鍋,不啻暴殄天物!依小僧之見,不如以齊斯沙漠中的枯龍草替換更佳。”聲音卻是在自洞口響起。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厲笑天怒喝聲中,身形已憑空消失不見,下一刻,身形復現,一柄寒光森森的長刀已架在洞口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紅髮飄逸,雪衣僧袍,卻是個帶髮修行的行者,見到刀鋒及頸,臉色刷地白了。
“老公,那小和尚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從洞外走進來的,厲前輩為何還要罵他鼠輩,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慕容幽蘭對厲笑天的激烈反應很有些看不慣。
李無憂淡淡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功力全失也罷了,他一個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正氣譜排名第二的狂刀,被一個年輕後輩在洞外偷聽了這麼久,居然沒有發覺,面子上過不去啊!若不虛張聲勢,搞得氣氛緊張些,讓我們想到了這一節,他怎麼下臺?”
慕容幽蘭卻沒看出李無憂笑容裡的苦澀,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接著大聲道:“厲老頭,你別再虛張聲勢,故意搞得氣氛緊張,我們是不會揭發你被一個年輕後輩在洞外偷聽了三天而沒發現的醜事的,快放了那小和尚!”
“天!”李無憂忍不住呻吟一聲,眼前巨黑。
厲笑天聞言臉色變成胭脂紅,接著是死雞白,轉瞬又變成豬肝紫,怒吼一聲,長刀倒卷,挾著一股激烈的勁風猛砍向慕容幽蘭,朱盼盼忙出玉笛相阻,笛尖卻只碰到一個虛影,厲笑天的刀鋒卻已貼在了慕容幽蘭的額頭。
刀光如雪,明眸可鑑。刀風如水,青絲亂舞。
李無憂見此卻並不驚惶,只是暗忖:“倒沒想到盼盼這丫頭武功原來也高明如斯!真他媽有意思。”
“死丫頭!你剛說什麼?誰虛張聲勢了?”厲笑天惡狠狠道。
“哼!就是虛張聲勢,說的就是你!”慕容幽蘭明眸清澈,一無所懼。
“再說一次!看老子不宰了你煮湯喝!”厲笑天雙眼發赤。
“街坊鄰居們,大家快來看啊!厲老頭又在虛張聲勢了,他打不過劍神,打不過天魔,打不過宋子瞻,就只知道欺負未成年的小和尚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天真少女哦!”小丫頭這次是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
“哈哈!好膽氣,不愧是慕容軒的丫頭!”厲笑天大笑著撤去長刀,轉頭朝李無憂腳下吐了口濃痰,“她比你這小子強多了,你見到心上人就要被老子宰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是個男人嗎?”
慕容幽蘭狠狠朝李無憂瞪了過來。
李無憂心頭大罵:“若是老子功力還在,管你是笑天還是哭天,早讓你這老烏龜上天了!”卻笑道:“大哥,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我的小蘭那麼聰明,怎麼會被你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和嫁禍東吳的一箭雙鵰之計所迷惑?我早從岳父那裡知道你和他是舊交——既然你根本不敢殺慕容軒的寶貝女兒,我又何必浪費寶貴的臭屁來燻死你?”
一洞狂笑。慕容幽蘭甚至主動在李無憂臉上吻了一口,以示獎勵。
厲笑天的臉又在胭脂紅、死雞白和豬肝紫之間轉換,回頭見小和尚也正咧嘴傻笑,喝道:“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