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她對於尚修文的瞭解,她知道只要她叫停或者流露出不願意,尚修文肯定不會繼續。事實上他一直表現得剋制有禮,與她交往快一年後才有第一個吻,在今夜之前的接觸僅限於擁抱接吻,吻得她情動了,也並沒有趁勢深入。
以前,她對男人慾 望的只有一點相當有限的直觀認識,來自於她的前男友聶謙。與一個忙碌而目標明確的男孩子談兩地戀愛,身體的需要似乎被忽略了,等他放假回來,也不過是在外面約會,並沒有多少單獨相對的時間和私密空間。
讀大三時,她終於在十一長假期間與錢佳西一道坐火車去了聶謙讀書的那個北方大城市,聶謙接了她們,安排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酒店住下,然後匆匆趕回兼職的某個地產公司售樓部上班。
錢佳西有點不可思議:“他經濟狀況應該不差呀,安排我們住星級酒店,一晚上四、五百塊,怎麼會不陪好容易過來一趟的女朋友,還要去上班?”
甘璐對她的疑問無言以對。聶謙的家境只是普通,但他告訴過她,他自從兼職上班後,銷售業績十分可觀,收入頗豐。她知道他的目標從來不止於眼前的一點收入,按常理講,她應該讚賞男朋友對工作的熱情與投入,然而在坐了十來個小時的火車過來後,已經疲憊不堪,再面對錢佳西的詰問,她卻實在提不起興致為他辯解了。
錢佳西也有同學在那邊讀書,她一向精力充沛,稍事休息後就出去跟同學碰面。甘璐獨自在酒店睡覺,黃昏時分,聶謙總算下班回來,帶她出去吃飯,然後逛市區,她沒怎麼出過遠門,看異地的風景不能不覺得新鮮,終於重新打起了精神,挽著聶謙的胳膊,直玩到深夜才回酒店。
聶謙問:“你的同學怎麼還沒回?你提醒她注意安全。”
“她給我發了簡訊,今天晚上在同學宿舍住,不回來了。”
聶謙一怔,笑了:“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
甘璐倒沒那麼嬌弱,可是對著好久不見的男朋友,很自然地撒嬌:“你留在這裡陪我好不好?”她只見聶謙眼睛有小小火花閃過,連忙說,“就是陪著我,不許做別的。”
她後面那句畫蛇添足的解釋逗樂了聶謙,可同時也令他心跳加快了,他再怎麼冷峻,也是年輕男人,馬上緊緊抱住了甘璐,開始吻她。
錢佳西第二天重新出現,一進門便詭秘地問她:“昨晚他在這裡住的吧。”
她紅著臉點頭承認,錢佳西大笑,提醒她:“你們有采取措施吧,沒有的話趕緊吃事後藥。”
女生宿舍的集體娛樂活動便是討論異性,不管有沒經驗,拜網際網路所賜,大家都有了豐富的理論知識,而且全都不肯示弱做清純狀,其實也只有極少部分人有實際的體驗,其他人言談的豪放與行為的謹慎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甘璐大窘:“我們沒怎麼樣啊。”
錢佳西不可思議地嘖嘖稱奇:“我這麼善解人意,特意給你們騰地方,去擠學生宿舍的小床,他居然忍得住,簡直是現代版柳下惠了。”
甘璐紅著臉不說話,頭天晚上,聶謙確實情熱似火,她幾乎不敢相信那個平時冷峻內斂、不動聲色的男生會如此激動到急切和程度,那樣反覆熱烈地愛撫她。
他們都是年輕的,沒有經驗,關了燈,在黑暗中帶著笨拙與膽怯地探索彼此,聶謙看出她的畏縮與膽怯,到底控制住了自己,小聲在她耳邊說:“璐璐,我不會傷害你的。”
真實面對男生身體,完全不同於在網上看到的描述或者影像,對情 欲一知半解時,很難用享受的心態來對待彼此。當他再也隱忍不住,釋放在她手上時,她一下哭了,說不清是害怕、茫然還是激動。而他抱緊她,反覆在她耳邊跟她說:“我愛你。”
甘璐沒法與好友分享這樣私密的感受,錢佳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