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之前,惠妃感覺到有人在身旁推了自己一把,她腳下步子一下子有些不穩,向旁邊栽倒下去。
腳下是彩色細石子鋪出來的一條小道,摔下去多少是有些疼的。惠妃心中一下子憤怒了,這些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日竟著了道,真是不可原諒。
她伸手往身旁抓去,想要抓住方才趁亂下黑手的人,卻是碰到了一個摔倒在地的人的身子。
“柳妹妹,是你嗎?”惠妃想了一下,現在這個方向,似乎便是柳昭儀倒下的方向,於是詢問道。
“惠妃姐姐,妹妹在這兒。”不遠處,傳來柳昭儀的聲音。
惠妃愣了一下,不是柳昭儀,那是誰?。
宮燈接連被點亮。
惠妃往自己碰到了人的那隻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裙的宮女,倒在細石子小道旁的草叢中,身子一動不動,眼睛卻是睜得極大的,眼中滿滿的,全是恐懼。這幅模樣,甚是怕人。
惠妃一下子懵了,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這些年來,她的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但卻沒有真真距離死人這麼近,更何況是在如此突然的情況下。
“啊——”待反應過來,她猛地尖叫出聲,手一下子縮了回來。
眾妃嬪聞聲,齊齊看了過來。
“啊——”
“來,,有死,死人”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地呼喊出來。
原本候在院中的內侍聞聲,急忙趕了過來。
女人們三三兩兩地湊到一起,互相攙扶著,身子都有些顫抖。
內侍上前去檢視了一番,將情況彙報給了惠妃,“啟稟娘娘,那兩個侍女沒有死,只是中了毒,無法動彈說話。看她們的樣子,怕是被什麼毒物給咬了,此處不大安全,請娘娘移駕回到院中去。”
方才,是柳昭儀過來,將惠妃扶了起來的。此時,兩人便站在了一起。
聞言,柳昭儀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顫聲道:“是,是綠衣她們怎麼會中毒,怎麼會?宴會開始之前,我才差了她們過來取花的”
惠妃深深地看了柳昭儀一眼,而後對內侍道:“將人抬回去,看看她們中的是什麼毒?可還有救。”
“餘下的人,都跟著本宮回院中去。”
那些被嚇到了的妃嬪這才回過神來,皆是臉色微微發白,不復平日裡步伐緩緩的樣子,慌亂匆忙地離開此地。
木盞盞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沉默,靜靜地看著周圍人的反應。
人群中,宋榮華髮現了木盞盞的異處,見她這幅看似平靜實則是被嚇得過了頭,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只猶豫了那麼一下,便不知不覺地放緩了步子,落到隊伍了最後邊。
木盞盞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只是一味地跟著隊伍移動。
在經過一堵稜角尖銳突出的假山時,宋榮華伸手,推了木盞盞一把。
“我到要看看,這張臉毀了之後,你還能如此得寵。”的同時,說出這話,她的嘴角甚至微微揚起來。
按照她的設想,以木盞盞這樣的狀態,一定會身體不穩,朝著假山的方向倒下去的,即便是僥倖沒有傷到臉,也會在身上留下極深的傷口,治癒之後,定會留下傷疤。這樣一來,她的失寵,就成了必然。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木盞盞忽然抓住了宋榮華伸出的手,抬起頭,給了她一個極其純真燦爛的笑容,道:“很遺憾,我恰巧最喜歡這張臉,最是容不得別人打它的主意,所以”
手上用力一拉,將宋榮華拉到了自己身旁,木盞盞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她稍稍了轉了個方向,兩人皆是側身站在假山旁。
“你,你”木盞盞變化太大了,宋榮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