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個求死之人,而且就算是,也不會選擇這麼繁瑣受罪的辦法吧。到這裡,張凡就有些奇怪了,公公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自信我張凡不會這麼做呢?”
“張大人既然說了,那就是個痛快人,咱家也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劉山絲毫沒有緊張的表情,老神在在、把握十足地說道,“這件事情,咱家打從聽到了京中的訊息,說新任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朝廷新晉的忠勇伯張大人將會被陛下派下江南來徹查此地稅務之時,咱家就已經開始考慮了。思前想後,卻是沒有個結果。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是多保密的事情,將來總會讓人知道的。就算是我們把秘密保守的再好,讓張大人這一次的江南之行毫無收穫,可是到頭來,張大人還是要顧及自己的政績,回京之時,必然會拉上幾個有問題的人回京。到時候,‘三法司’會審,雖然對於仕人來說,有道是‘刑不上士大夫’,但是這在我大名根本就是放屁。特別是當今皇上平日裡頗為奢侈之餘,卻也想要做個明君,這點想必張大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那這貪官突出的髒銀,陛下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這幫人平日裡是大手大腳的花錢,舒服的生活過慣了,那股子文人的骨氣早就被磨乾淨了,到時候只要大刑伺候,恐怕刑具還沒放到身上,他們看到了可能就會招供了。
“這一招供,咱家是絕對跑不了的,到時候是必死無疑。雖說咱家只不過是接過了咱家上任的攤子,接受了這麼一塊大肥缺,並且將他擴大了不少,但是若追究起來責任,咱家是撇都撇不掉。所以,咱家如今也算是孤注一擲了,對大人坦白,說白了,咱家就是要投靠大人,找個好的大樹,也好乘涼。”
聽起來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面,反正張凡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劉山的這些話裡面還會有什麼後招。不過這麼坦白地說出來,恐怕是古今官場權術中最為特殊的一種。只是特殊歸特殊,但是並不少見,畢竟人若是走到了這一部,需要向別人坦白所有的東西,那恐怕一時窮途末路了。只不過一般這麼做的人也都是會有極大的把握,才敢這麼來做,要不然一步走錯,自保不能,還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那到底是什麼,讓劉公公如此確定張凡不會那麼做呢,現在就抓你歸案,然後問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到時候我張凡豈不也是能得到陛下的褒獎,前途更是能光明上幾分。”張凡問道,“劉公公不會以為一個駱靈兒就能捆住我張凡了吧。我承認,駱靈兒當真是美豔的很,這麼美豔無雙的尤物我自然想要,可是我張凡還沒有瘋狂到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眼前大好的錦繡前程。就算是我當真痴迷駱靈兒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我又為什麼會認為公公能靠她綁住我的手腳呢?甚至我可能更加想要除掉公公,畢竟,靈兒她以前的身世不好,而我也是個大男人,自然不希望知道自己女人的秘密的人在外面隨時可能說出去,壞了我的名聲。”
張凡說道“男人”二字之時,這個對於太監來說算是極度侮辱的字眼,他一點也沒有停頓的意思,又或者有什麼不好意思,就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然而張凡也的確把握住了現在的氣氛,知道什麼話是可以說出口的,起碼劉山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就絲毫沒有什麼神情上的變化。
“呵呵,張大人這是在說笑嗎?”劉山用彷彿是嘲笑的表情看著張凡說道,“我劉山雖然年紀比張大人大不了幾歲,在這官場上混的日子也不算久,但是咱家還不傻,有些東西還是知道的。張大人該不會以為咱家覺得一個女子就能值得上這麼多銀子和好處了吧。”
“張凡洗耳恭聽。”張凡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耐心地等待著劉山的下文。
“若是咱家有辦法,有辦法讓大人既能完成陛下所交代的事情,又能讓張大人有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這筆銀子可不是就這麼一次送給大人之後就完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