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決定好了再給我簽字?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陪我地孩子們,你知道藍琦明年就要出嫁了。”趴在桌上,我向皮德抱怨著。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現在連晚上抱老婆地力氣都沒了,維露詩看我的時候那眼神連歐萊雅都替我冤屈。
《大學》裡是怎麼說來著?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我現在連家都沒齊,還談什麼治國,平天下。猛牛老丈人選錯人了,真的。
是,是個男人都有過治國平天下的萬丈雄心。哪怕是幻想一下。但真正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一回事,甚至跟之前自己看猛牛老丈人所做地事情都有很大出入。看是一回事,自己做是另外一碼事。
署理那些公文不累,因為我知道皮德比我更累,他要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一邊再挑出重要的交到我這裡。聽政務大臣們扯嘴皮也不累。因為可以隻言片語含糊其辭,自己不用費太多口水,等回頭再做決定……
惱火的是一些本來我根本不認為應該是自己處理的事情,不停地往我這裡送。政務大臣?帝國宰相?這會兒他們都不頂用。
比如年輕軍事貴族們,叫皮德去?他們巴不得把皮德剝皮,那些軍事貴族派系地年輕軍官們認定了我是他們一路的,三天兩頭聚在一起表達一下他們的不滿。
石堡法庭署理案件的“優良”傳統也被搬到了垂柳城,猛牛老丈人認為這種傳統必須被延續。這比在石堡的時候要嚴重得多,哪嚴重?在石堡的時候聽的是石堡一個地區的小案件。在垂柳城聽的是帝政府治理下各個地區地典型小案件。對,是典型,已經經過帝國法務部門的挑選,但依然比在石堡的時候多了好幾倍,不止得聽,還得注意聽,因為你要在適當的時候表示一下帝國皇室的寬容與仁慈,這種仁慈還不能過當。
嫌累?還沒完呢,帝國帝政議會還得去吧。宗教議會也得去吧。
這些都是皮德以及各個政務大臣們幫不了的事情。
好吧。這應該是猛牛老丈人病臥在床期間堆積的事情,或許等一切重新走上既定軌道之後就好了。我現在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這是一份不能辭職的工作,我是在給自己兒子打工,總不能撂樑子不幹了吧。不僅不能辭職,週末還不帶休息的。即使是一般平民,在禮拜日去教堂做完禮拜以後還能休息一下。我呢?我又沒信仰,做什麼禮拜啊?不行,得去,不僅得去,還得裝出一副虔誠地樣子全家一起去。不去?不去就是沒虔誠沒信仰,然後皇室威信大失,帝國教會對皇室頗有微詞。
“呃……”聽完我地話,皮德猶豫了一下。說實話,皮德還算有良心,他也看我這一個星期來滿慘的。可就在我覺得皮德看起來可愛一些地時候,皮德臉一拉:“不行,這不是帝國宰相的工作。”
輕輕地點了兩下頭,好你個皮德,也開始怠工了。但我拿他沒脾氣,點了頭只能站起來往外走。
“去哪?殿下。”
“去睡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呃……我建議您還是先去吃午飯。”
“我就趴一會兒。”
“今天是星期六。”即便是一小會,皮德都沒打算放過我。
“星期六怎麼了?”前世的時候,星期六是喝酒打牌洗桑拿的日子。
“星期六是婦女們打掃忙碌的日子。”
“哦。”揮了揮手。“那就讓她們打掃忙碌吧,我休息一會兒。”
“下午您得去一趟垂柳城法庭,殿下……婦女們有責任打掃房屋,清洗衣物以及各種家庭器具,以讓週日到來的時候所有的人和器物都能夠乾乾淨淨地面對父神,您難道沒有責任在禮拜日之前讓該被處罰的人得到處罰,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