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特助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病房。
這天夜裡,紀宴池是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裡度過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別提多可憐了。
於是第二天,他就辦理出院回家了。
此時的宋清書還在睡夢中,突然一杯冷水從頭澆下來,她蹭的一下子坐起來。
張嘴就罵:“誰啊,有病啊!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紀宴池那雙漆黑深邃的桃花眸。
宋清書的怒火與咆哮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懵逼。
【紀宴池?他不是在醫院嗎?怎麼跑家裡來了?】
紀宴池勾唇一笑,低啞好聽的嗓音從他喉嚨裡發出:“睡得挺香。”
連他進來,在床邊看她半天都不知道。
宋清書心想:【你不在,我睡得當然香了。】
紀宴池眯了眯眼睛,神色不明。
宋清書最擅長的就是表裡不一了,儘管她心裡對紀宴池有再多的不滿,明面上都不會表現出來。
見紀宴池是真的回來了,她立馬笑臉相迎,謊話張嘴就來:“哪有,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昨晚可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呢!”
紀宴池冷冷一笑,根本就不信她的鬼話。
但他也沒有拆她的臺,只是微微靠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既然如此,昨晚何不去醫院陪我。”
【啊呸,誰要去陪你這麼個死渣男啊!】
聽到宋清書的心裡話,紀宴池臉色驀地黑了下來。
宋清書並不知情,表面上依舊笑吟吟的,“我這不是給你跟你的小情人留點獨處的空間嘛。”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去醫院陪你。】
紀宴池冷哼了一聲,推開宋清書坐在一旁,用命令的口吻說:“去叫王媽上來換一床被子,我要休息。”
宋清書:“……”
【自己不會叫啊?】
【一大早的擾人清夢,神經病!】
宋清書在心裡罵罵咧咧地下樓去找王媽。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時候,紀宴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個點,王媽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見宋清書衣服和頭髮溼溼的,她表情裡透露出一絲擔憂,“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又跟先生吵架了?”
宋清書:“吵架倒是沒有,就是……算了不重要,麻煩你上去換一下床單,被他給弄溼了。”
王媽:嗯?
一大早的換床單?
是她想的那樣嗎?
王媽看宋清書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宋清書也不是小姑娘了,王媽這眼神一看就知道想歪了,她連忙說:“也不知道紀宴池一大早的發什麼瘋,給我潑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