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便是徹底的入了秋,離著品茶會也沒有幾天了,由於老爺陳勳發話,府上的小姐們皆可參加這次品茶會,所以各院落裡的裁縫與首飾鋪子的人也是來來回回、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
尤其是身為嫡長女的陳嘉蓮,蘭夫人不管暗地裡有多少不情不願,也為了要在陳勳面前表現一貫以來的賢惠懂禮,她親自為陳嘉蓮張羅起衣飾裝扮上的瑣事來,但凡是她自己親生的陳嘉倩有份的,陳嘉蓮這個嫡長女不但也有份,而且質地材料上也要好過陳嘉倩。這樣一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陳勳,漸漸的有些後悔內疚起來,想想他一回府處理了嫡長女院落的事之後,就跑到蘭夫人院落裡發作一通,著實是不但傷及了她的面子,還傷及了她的心。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陳勳便不再宿於書房,而是接連的住在了蘭夫人的院子裡,並且甚至將一些瑣事公務的東西都從書房裡搬至了蘭怡院。
“老爺近幾日都宿在妾身處,秦姨娘與王姨娘那兒皆沒有過去。”一大早,蘭夫人為陳勳打理衣衫,邊為他打理著衣衫各處,將之弄得妥帖平整,邊勸道:“妾身想著,秦姨娘那兒盼著緊,是否今晚到秦姨娘處歇著。”
“秦姨娘!?”陳勳看著在面前忙碌著的蘭夫人,一顆心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還不忘記讓他考慮到其她妾室,不禁唇上露出幾絲滿意的笑意,握緊了蘭夫人的手帶著感慨道:“那些道你長短之人,真是不知你賢惠一面,真正是應了一葉障目,不知春秋。只是還要煩勞你去為那些壞你聲譽之人著想規整著,我瞧著甚是替你委屈。”
見陳勳如此感慨,蘭夫人眼眶微微發紅,回握住陳勳的粗糙的雙手道:“有老爺曉得妾身,妾身便知足了,妾身怕便怕,老爺哪一天厭棄了妾身,那妾身才真正是委屈的想死呢!”
“以後不會了!”陳勳因蘭夫人的這一番哽咽,又想起了幾天前的那番指責,他更加愧疚道。
“妾身信老爺!”蘭夫人迴轉過身,拿出肩窩處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隨後回過身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明兒個便是品茶會了,蓮姐兒那邊已經打理妥當,到了時辰,便讓她帶著一眾妹妹至鎮國公府。”
“還是讓倩姐兒帶著她們吧!”陳勳皺了皺眉,道:“蓮姐兒身體病弱,且長久閉門不出,恐失了應對之儀,有倩姐兒帶著更讓人安心些。”
“可蓮姐兒是嫡長女,倩姐兒帶著恐怕於理不合。”蘭夫人有些為難道。
“有何於理不合?”陳勳中氣十足的下了最後決定,道:“就由倩姐兒帶著。”
“諾!”蘭夫人好似還有些不情願,但是礙於老爺拍板了,也不好多說的樣子應下。
“我今日外出有宴,午間便不回府了,晚間回來用晚膳。”陳勳見蘭夫人應下,便轉身邁步欲走,在臨走時他再次回身看向蘭夫人吩咐道。
“諾!妾身知曉!”蘭夫人端莊行禮,目送著陳勳離去。
而就在陳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時,一旁的若桃緩步進來,將早膳擺好之後,見蘭夫人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輕聲在一旁道:“夫人為何將老爺往外推?平白的便宜了那秦氏。”
“哼!”蘭夫人放下筷子,不屑道:“你這幾天沒瞧見秦姨娘那滿臉對老爺的渴慕表情?就算我不說這番話,今晚老爺歸來也未必到我這蘭怡院。”
“老爺並不是好色之人,那秦氏也已經半老,哪能輕易勾住老爺之心。”若桃遞上茶水給蘭夫人道。
“秦氏自有辦法。”蘭夫人臉上的譏笑之意愈加明顯,她道:“你且瞧著吧!”
若桃心裡也有些憤憤,想她自己的姿色與年歲皆比之秦氏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不知為何老爺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相反在這個陳府,能夠與蘭夫人抗一抗的也只有秦氏,王氏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