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青年看到多數人氣喘不止,揮手道:“休息片刻再進行下一組拔劍的練習。”正在練習的孩子,聞言大氣一出,癱坐在地上,似是十分珍惜這須臾的休息時間。小男孩手持木劍站在一旁,幾乎沒有流汗。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依舊高興不已。
晨光,稀稀落落的散落在眾孩子的身邊,急促的呼吸聲是這裡唯一的旋律。領隊的青年斜眼看了一眼小男孩,悶聲悶氣的說道:“小松,今天狀態不錯嘛,撼都沒有流,剛才是不是偷懶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引得正在休息的孩子一陣大笑。小松微笑道:“通哥說笑了。”領隊的青年頓時大怒:“褚雲松,你的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了。”
青年的話一出,小松就知道自己有麻煩了,褚通經常找自己麻煩,小松只要聽他的語氣,便可。在這褚家,很多人已經將欺負自己作為一件很平常的事,有些人甚至已經形成了習慣。
“褚雲松,這就是他的名字。”夜天在心中說道。夜天輕輕的推開了窗子,混合著泥土氣息的晨露撲面而來,夜天狠狠的吸了幾口,繼續觀察小男孩褚雲松。
只見褚雲松,尷尬的笑了笑:“通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褚雲松知道如果自己明面與他辯解,只能使事情變的更糟,以前的經歷他是不會忘記的,是以他學會了用微笑來將自己可能受到的體罰降至最輕。
褚通,斜了他一眼,得意的說道:“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剛才偷懶了。”他帶著勝利的表情向正在休息的孩子望去。他們回應似的發出幾聲尖叫。
褚雲松在一旁笑著沒有說話,他知道今天的體罰是少不了的。在心中微嘆一聲:“真是習慣成自然。”但現在的境況如此,他只能無言的承受。
晨露在褚雲松的髮絲慢慢的凝結成粒。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至下巴,接著撲打一聲,落在地上。他在等,他將這些作為自己的一種考驗,這也是一種解決現在境遇的一種方法。
“將拔劍的動作練習一千遍,完不成不允許吃早飯。”褚通的話語傳進了褚雲松的耳朵,褚雲松低下了頭,別人無法看到他的表情,或許是不屑看到他的表情。褚通側目望著褚雲松,他也在等待,與一旁的孩子一起等待。
褚雲鬆緩緩的抬起頭,雙腿微曲,將手中的木劍放在腰旁,右手抓住劍柄,咻的一聲,拔出了劍。褚通輕蔑的一笑,便不再注視褚雲松。褚雲松的拔劍姿勢並不準確,但褚通並沒有給他指出,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晨光,開始強烈,照在褚雲松的身上,他的眼中閃著難以捉摸的神色,一遍一遍重複著拔劍的動作,似乎將所有的怒氣注入了劍中。
幼小的身形,孤獨的身形,拔劍的身形,夜天注視著,他的眼中神色也是難以捉摸,甚至有一絲的冷色。他緩步踏出房間,晨風吹起了他的披風,夜天頓時停住了腳步,又緩緩的退回了房間,輕輕合上門。嘴角揚起了一個狡黠的弧度。
練劍的少年都陸續走了,只剩下褚雲松一人在揮著劍,汗水順著他的指尖流到了木劍上,一寸,兩寸,直至整個劍身全部被汗水浸溼,木劍似乎變重了,有幾次,拔劍的同時他自己險些摔倒。
“九百九十五,九百九十六,……一千。”褚雲松完成了這個體罰的任務,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神情冷淡的注視著周圍,他像一個被拋棄的孤兒,迷失了方向,眼神卻並不害怕。陽光很強烈,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暗道:“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早飯了,看來又要捱餓了。”
褚雲松突然想到了什麼,收起劍,向廚房走去。他的髮絲被汗水站在頭上,顯得更加的瘦弱。走了好久方至,站在門前,猶豫起來,廚房的人如同沒有看見他一樣,忙碌著自己手中的活。內心掙扎了好久,咬著牙走到一人的身前道:“王媽,能不能給我一些吃的。”他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