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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雖然在南征前,炤元帝對這一情況便做過一些探查和了解,且做了戰術調整,但面對固若金湯的寒林城仍不敢託大,連夜召集各部商議攻城計劃。

時值冬初,近些天天色一直灰濛濛的,風勢很大,刺骨的寒,這南蠻之地雖沒有北方颳得北風凜冽,卻有種溼潮之氣,極易侵入人體,四十萬守軍不能全部留在城內,大部分還是在城郊設立臨時軍營,夜裡不回營帳,反倒在背風處架起一簇簇的火堆,圍坐一圈烤火閒話家常。

清點過糧草,巡視一圈後,樊玉麒返回了城內,在炆城大將軍府的書院找到了秉燭研究沙盤的褚炤易。

他們已經在炆城停留了數日,開了幾次攻城會議,但都沒有什麼結果,不是先前的計劃不能用,而是付諸行動著實有很多難處。

褚炤易專心的研究著寒林城周圍的地形和兵力部署,甚至沒能察覺樊玉麒的靠近,直到身上被披上一件長衫,他才抬起頭來。

“回來了?”緊鎖的眉宇在看到眼前人的瞬間便展開了,臉上嚴肅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眼中還透出幾許關心的熱切。

這些細微的變化樊玉麒都看在了眼裡,心中一動,他輕輕頷首,說道:“是,皇上……這寒林城怕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攻下,還請皇上不要太過操勞,近兩日氣溫驟降,將士們有很多都感染了風寒,皇上您更要注意龍體。”

樊玉麒自然而然的關心了男人幾句,褚炤易聽了很是受用,面上露出一抹淡笑,轉過神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習慣性的以指尖輕撫他手上的老繭。

“我又不曾在陣前領軍廝殺,只是熬了兩夜而已,哪裡稱得上操勞,倒是你,有傷在身還不靜養,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愛憐的摩挲著男人又冒出點鬍渣的下巴,看著面前身著火龍甲鳳翎盔,威風凜凜的愛將,心底的感情如同泉湧噴薄而出,連日來的行軍打仗,兩人自平遠城那一次歡愛後再不曾親熱過,若不是自己曾暗下過誓不想增加對方負擔,他真的很想親手脫掉他的鎧甲狠狠將他壓倒在床翻雲覆雨一番。

這種火熱的慾望深沉而洶湧,總在戰役過後夜深人靜的夜晚來襲,讓從不曾如此動過感情的褚炤易受盡折磨,他兒時曾跟父王參過禪,情緒激動時他也會努力讓腦中一片空白打坐靜心,可是即便這樣卻也只是鎮靜一時,看到自己情繫之人時又會被那種焚身的焦灼思想控制。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個心智成熟卻初次動情的男人,他的頭二十年一直壓抑自己為了大炤的未來而苛刻的提高自己各方面修為,等到好不容易透析了自己的感情,又因為有著種種顧慮和疑惑而隱忍了好幾年,而終於肯坦白麵對自己的感情後卻又為了對方能夠接受自己而努力剋制自己的慾望,經過諸多考量和思想覺悟前些日子才好不容易終於得到了男人的身體。

對於這個善隱忍,卻最終破功初嘗情交歡愉滋味而又血氣方剛、性慾旺盛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會比愛人明明在眼前卻碰不得的事來的更為折磨人。

他現在都有些害怕夜晚了,害怕自己腦中的幻想,因為在夢中,他這剛正不阿、作風嚴謹的愛將已被他侵犯過不知多少次,在沒愛上樊玉麒之前,褚炤易從來不知道在自己心底竟會有那麼邪惡的淫穢慾望。

“只是點擦傷,並不礙事,皇上不用掛心。”並未察覺有異,樊玉麒柔化了臉上線條答道。

前些天的攻城戰中他被一流箭蹭傷了腿,豁了個寸許的口子,這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傷,可褚炤易卻總也放心不下。

“不礙事就好,但下次必須要更加小心,不準再受傷,明白了嗎?”

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褚炤易理所當然的下著不講理的命令。

樊玉麒有些哭笑不得,但礙於此刻對方眼神異常堅定,他不好多說,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