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白魅怒喝一聲:“江解元,不要浪費口舌了,你想讓我放過你,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放你過去。”
“即使,眼睜睜的看著幾十萬的黎民百姓受苦,也不肯放我過去?”江朝歌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閉嘴!”白魅再次出手了。
“你的心,亂了啊,白將軍!”江朝歌一拳迎了上去。
“轟!”
兩人各退出五步。
白魅的眼睛瞪得滾圓,一個四境的武夫,居然在力量上和一個四境的儒家大學士,戰成了平手?
誰會相信?
江朝歌站定後,倒是相對淡然,而且,馬上又繼續說道:“白將軍應該是大秦白氏吧?可還記得你的先祖白起!”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魅的拳頭捏緊。
“戰神白起為了大秦的一統,為了天下不再有戰火,為了平民們可以有地可耕種,為了所有人都有飯吃,他甘負罵名,一舉坑殺幾十萬趙國的降卒,這是何等的英雄?”
江朝歌說完,又補充道:“如今,我大秦已經統一了天下,正是應該肩負起這個責任,讓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得上飯!
我的《治河論》可以真正的治理墴河的水患,是可以讓百姓們真正吃得上飯的國策,你今日阻我前行,難道,真的不怕辱沒了白氏先祖之名嗎?”
“江解元,你!!”白魅的牙關緊咬。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是,亦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白將軍要做的並不是服從什麼命令,而是該心懷天下,難道,不是這樣嗎?”
“厲……厲害!江解元果然厲害!”白魅笑了起來:“可惜,我白魅只是一介武夫,不懂這些大道理!”
“不,你懂的!”
“老子不懂!”
“嘭!”
兩人再次碰撞在一起。
這一次,白魅足足退出了八步才站穩。
而江朝歌,則只退了兩步。
白魅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黑得就如同一塊木炭。
江朝歌卻是向著白魅施下一禮:“看來白將軍,已經聽懂了江某的意思,多謝白將軍相讓,墴河兩岸的幾十萬民眾,會感念你今日的義舉!”
“不,我根本沒有相讓!”白魅急了。
“你讓了,我看出來了。”
“我沒有!”
“那你一個武夫,怎麼可能比不過我一個儒家?你的力氣去了哪兒呢?白將軍,不要再與我爭辯了,你確實相讓了,我會向陛下稟明此事。”
“……”
“哈哈哈!”
突然間,一陣笑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接著,一個穿著綠衣,頭上戴著綠帽的矮小青年從一個小山後面走了出來,一雙綠豆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四周。
“格格巫!”洛玉的眼睛一亮。
“見過公主殿下。”格格巫笑了笑,目光轉向白魅:“白魅啊,你上當了!”
“上什麼當?”白魅不解。
“你說江解元不瞭解武夫,可是,你又真的瞭解儒家嗎?”格格巫說完,指了指江朝歌:“你可知,你已經中了儒家的‘亂心術’!”
“亂心術?”白魅瞪大了眼睛。
“儒家二境,可以以言語亂人心智,白魅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原來……是這樣!”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聯手,我的要價不要,只要八千兩銀子,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出手,拖住江解元。”格格巫開出了條件。
“哼,我白魅豈會需要你來幫?”白魅自然是不願。
“我出八千!”洛玉開口了。
“???”白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