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抱歉。”韓慎一進來,便摸著鬍鬚,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江朝歌自然也不可能怠慢,起身施禮:“相國大人公務繁忙,我這次貿然打擾,相國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相見,已經是讓晚輩感激涕零了。”
洛玉的姿態就相對高了一些,站了起來說道:“相國大人客氣了。”
“江解元,公主殿下,請坐!”
“相國請!”
在一番客套後,三人都坐了下來。
接著,自然又是一番“互相吹捧。”
韓慎吹江朝歌的在稷下學宮中的表現,讚歎江朝歌為大秦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不過,卻並未提及《治河論》。
江朝歌就吹韓慎這麼多年來矜矜業業,為大秦操勞數十年,門生遍天下,實是大秦的國之柱石。
韓慎似乎是有意試探一下江朝歌的‘耐心’,而江朝歌自然也不急,從始至終都沒有談過一句正事。
然後,兩人就這樣互相吹了半個時辰。
最終,還是韓慎將話題拉回到了正題上:“不知江解元這次來找本相,是否還有其它的事情?”
江朝歌就回了一句:“自然是有的。”
“那就請江解元明言吧?”韓慎點了點頭,同時,對著周圍的侍女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
侍女們躬後退下。
江朝歌便不再繞圈圈了,直接說道:“熒惑守心降臨的當天晚上,太后曾召大國師和狄公還有五大夫燕虞進甘泉宮議事。”
“既然太后並未召見江解元,不知江解元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韓慎聽到這裡,又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
江朝歌沒有回答韓慎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相國大人,想不想知道大國師和燕虞各自獻了什麼國策?”
“呵呵,太后並未與本相商量……本相自然是不便知道的。”
“嗯,那我告辭了。”
江朝歌起身就走。
洛玉同樣站了起來,跟著江朝歌出門。
韓慎的臉上變幻了一下,終於還是咬了咬牙:“江解元,請留步!”
江朝歌停了下來,但是卻並沒有馬上回頭:“我來相國府上的目的,相國大人應該是知道的,而且,我猜以相國大人的手段,這五天時間應該也收到了一些風聲,否則,相國大人應該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見我吧?”
韓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作為大秦的相國,而且,又是三權之一,在幼帝正式親政之前,他的話幾乎可以說是朝堂上的權威。
如今被一個晚輩以這樣的言語對待,他的心裡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可是,正如江朝歌所言。
熒惑守心降臨已經五天了,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收到風聲?
“江解元說的沒錯,本相確實是收到了一些風聲。”韓慎站了起來,向江朝歌示意:“江解元請坐吧。”
江朝歌依舊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說道:“相國大人收到了什麼風聲?能言明嗎?”
“可以的。”韓慎點了點頭:“如果我猜得不錯,太后似乎是有意……想借法家來換得國運昌盛。”
這話就坦誠了!
江朝歌點了點頭,帶著洛玉重新坐下:“我來相國府,是想給相國一個新的國策。”
“新的國策?”韓慎似乎有些意外。
“我想讓相國大人主動請旨,處理熒惑守心的災難,而解決的辦法就是——再集百家諸子於稷下學宮辯學!”
“再集百家於稷下?”韓慎的眼睛微微瞪圓。
“相國大人是韓非子之後,三百年前始皇帝集百家於稷下的時候,先祖韓非子亦在其中,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