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老夫人吩咐的要將姨奶奶送到家廟去,現在這……”
“好了好了……”厲仁遠不耐煩的打斷文二,“梁氏的事我自會和老夫人說。”
“是是,是老奴多慮了。”說完了就退到了後面指揮下人準備。
厲仁遠皺眉,養不熟的白眼狼,在文二的身上他可沒少花銀子,但文二呢,能給他提供的幫助太少了。
老夫人的車架行來,厲仁遠靠上前,“母親。”
“哦,是老大啊,怎麼著有空來正門處接我啊!”老夫人笑著說道。
“本來要到白楊河那兒來接您的,但是被有些事兒給耽擱了。”
“嗯,進去吧,累了一日,孩子們也應當好好歇歇了。”
“是。”厲仁遠附和,跳上馬車讓駕車的動作快些,一張帶著三分笑意的臉看不清有什麼想法。
到了松濤居,老夫人獨留下厲景琛兄妹三人讓其他人都散了,厲仁遠當沒有看見老夫人的拒客之意穩穩的坐在下手。
老夫人抓著厲景琛的手笑得合不攏嘴,“琛兒今日在詩會上做的詩,祖母知道了呢,想不到我兒有如此本事,平時怎麼都不和祖母說說的。”
“老祖宗,孫兒會的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當不得什麼。”
“誒,琛兒過謙了,大伯父可是聽說了,琛兒做的詩連當世大儒林先生都誇不絕口,連連說好呢,真是大大的給陽陵侯府添了風光。琛兒何不將詩再和我們說說,大伯父雖然是個莽夫,但好歹也讀過幾首詩,琛兒讀出來了大伯父也會曉得是何意思的。”厲仁遠放下茶盞,像個仁慈長輩一樣拼命誇獎厲景琛,恨不得就說厲景琛會寫一首詩就是當世的大才子,立刻下場就可以博個狀元郎的名頭回來。
“老祖宗瞧大伯父說的,太過誇獎琛兒了,琛兒都不知如何是好。大伯父將大哥教養得如此好,琛兒可聽說了,大哥在嶺南的時候有才子之稱,也就是今兒個大哥沒有作詩罷了,不然也輪不到琛兒得了林先生的誇讚。”厲景琛笑著靠到老夫人的身邊,“琛兒也就是不想辱沒了厲家的名聲才硬著頭皮上的,不像是大哥有的是真才學,要是大哥做出詩來,那才叫是全了陽陵侯的名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厲仁遠,“大伯父說我說的對嗎?”
厲仁遠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琛兒說笑了,你大哥也就是會讀幾本書而已。”
厲景琛還不知曉,在他作詩之前厲景閆已經作了一手辭藻華麗的詠端午的詩來,只是被林必清斥責為辭藻堆砌出來廢物罷了。厲景琛不知曉,厲仁遠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想到早晨去拜訪林必清,讓他收長子為徒時,林必清看他父子二人不以為然的樣子,厲仁遠就維持不了臉上一貫的表情。
而且厲景閆在詩會上對自家兄弟的刁難已經傳遍了京城,不說孩子間不和,反而說他這當大伯父的為難侄子,這才讓自家庶子處處為難厲景琛,連個失去父母的孩子都要為難,厲仁遠的為人就很讓人看不上了,他正是積累名聲的時候,出不了半分的岔子,現如今卻傳出這樣的苛待侄子的名聲,讓厲仁遠幾近發怒。
厲景琛和老夫人祖孫情深,在上首說著話兒,老夫人舉手之間手背上的傷口刺目得很。坐於下方深吸一口氣才剋制住胸口蓬勃的憤怒,強笑的上前,“老夫人,閆兒不懂事,天氣燥熱讓他頭腦一時間不清楚,才莽撞的打碎了茶盞,兒子已經教訓過他了,竟然讓茶盞傷了母親,真是不小心,我狠狠的打了他幾板子,讓他思己過,馬氏教子不嚴,我也訓斥過了。”
老夫人正和厲景琛說話,被厲仁遠打斷有些不耐的說道:“老大不是我說你,你為了前程事業奔忙是應該的,但也別忘了教導子女,閆兒此等做派必須規勸,我讓他到祠堂反省,也是為了他好。馬氏是一定要靜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