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的小白花,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對人和善,連大夫人將自家帶來的貼身丫鬟都拋棄了,反而當她是個推心置腹的可心人。虞若風卻曉得,孃的心最冷最硬最是無情。她此生唯一在意的人,也就是他這個兒子。
耍手段最高明之處,便是永遠不能讓人曉得,密密實實帶到棺材裡。
他爹的妻妾爭風吃醋,暗地裡給彼此下絆子,死死傷傷的。幾個庶子全部都不成器。大夫人懷胎兩次,都胎死腹中。
這所有的一切,全是那位平時話不太多,相貌也並非出色,最為人著想的孃親的手段。
虞若風一個庶子,得了他那個老太醫頭目的爺爺的歡心,其中一絲僥倖和偶然都沒有,全部是背後的血汗堆積起來的。
他不會犯錯,也不可能犯錯。
所以慕容濂註定出谷,琥珀註定被放棄。投入心血沒有回報,虞若風永遠不會去做。
忠犬這種動物,存著的可能性太低。大抵都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就無可奈何的忠犬了。只有腦子不清不楚的人,白白去浪費時間和精力。
小虞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哪裡會做這種傻事。小清風還會有的。以後再打撈一個,慢慢蘿莉養成就好了。而且琥珀似乎對胭脂花粉和漂亮衣服有強烈愛好。主見也稍微多了一些,並不十分對他的胃口。
他擇偶的條件和所有其他的事情一樣。都是列好了單子的,款項分明,擇優選擇。
虞若風腦子轉得快,並沒有想太久,就下了決定。
“琥珀,你要想清楚,此處不同別的醫館,一旦你決定出去了,我恐怕沒有辦法再帶你入谷了。”
琥珀大約也猜到這個結果。神醫谷又不是大馬路。怎會由得她來去自如。
“若風哥哥,我曉得的,只是以後見不到你還有清風明月他們,會很想念的。”
小虞低頭默默。想念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要來何用。
琥珀還道他在傷懷,又補充了一句道,“往後你還是會去柳家哥哥那裡去吧!我們還能相見的。”
慕容濂知道勸不住琥珀,但是也不能由著她這麼稀裡糊塗沒有準備的走。
“這位神醫公子。我倒罷了,還請能給琥珀多備些食物清水等,急救的藥丸。如若有個護送出山的人,更是感激不盡。”
虞若風心想你們這兩人。就算是備齊了半年的食物,都未必能活著出雲山。
他心中微微一動,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將慕容濂半路上搞定了,免得他累人累己。琥珀也不會給拖累了。
他雖然長期被訓練得心腸冷硬,卻好生喜愛這小姑娘。尤其是她第一次羞暈在他懷中,讓他心中悸動不已,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兩人在路上,琥珀說起那些幼年趣事,那般簡簡單單的長大,他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喜歡。總覺得如若能將她留在身邊,就能分上一絲無憂無慮的單純喜樂。
虞若風看了看琥珀那張最近被養地稍微多了點肉的小臉,心中隱隱有些疼痛。然而大丈夫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優柔寡斷乃是大忌。
“慕容公子,你無須憂心,我會尋兩個藥童送你二人。”他轉頭對琥珀充滿歉意的道,“琥珀,我這次出去了三天,已經是上限了,館中病者還得照應,谷主也不會允許我隨意私自走那麼久。這次真不能送你了。”
慕容濂在谷中休整了五天,虞若風稍微給他折騰了下,好歹能動了,這才打算送走。
清風明月得知琥珀要出谷,撒了點眼淚,備了好些乾糧和水。他們兩人算是神醫谷醫童中的奇葩,和琥珀一般的傻乎乎,心同秤砣似的實在。虞若風那裡會將心思深沉的放在自家院子裡,當初這兩個貨剛進谷,他一馬當先的要了來。
清風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對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