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問這個問題嘛!
“這個……怎麼說呢……其實城主他一直都挺喜歡吃麻婆豆腐,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麻煩大家,所以才……”NND豁出去了,有本事你去找城主問吶!
想不到居然矇混過關,月無言沒再追問,忽然起身:“先走了。”
“喂!”蘇晚急忙站起來,只聽“嗤”地一聲,裙子已被木片上的倒刺勾破一大條!
我倒!這可是古代,別說江湖人開放,露個小腿肚也是犯罪啊!蘇晚急急忙忙把破了的地方捏在手裡,四下一張望,逃也似的離開了百膳居。
回到住處,把“成果”展示出來,果然被瞳兒一頓批判。
自她“失憶”,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給面子,沒事就擺出當媽的姿態。蘇晚憤憤不平,卻也無奈,只能假裝悔悟來逃脫瞳兒的嘮叨功,次日繼續溜之。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如今她跑百膳居,就是直奔柴房。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是蘇晚的座右銘。一個伙房這麼多人都能攻克,還搞不定一個小小的月無言麼?
日上三竿,蘇晚靠在柴垛上打盹。
座右銘已經被改成: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虧她還早早跑來蹲點,想不到目標人物早已了無蹤跡,害得她只能在柴堆上守株待兔。可是一個上午都過去了,人影還是半點沒一個。
太陽曬著真舒服。蘇晚從坐變成靠,從靠改成躺,最後乾脆眼一閉,找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山搖地動。
“地震啦!”蘇晚驚叫一聲,一個激靈跳起來!
可惜沒有地震,豔陽依舊高照,空氣仍然美好,只是,旁邊多出了一個人。
第一個朋友
“月無言?你終於回來了。”蘇晚一激動,直接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
月無言正在解成捆的乾柴,冷不防被她抱住,胳膊動了動,似乎想要擺脫她的祿山之爪,卻未遂,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襯著恐怖的刀疤黑痣臉,形如夜叉。
不過,這倒有效制止了蘇晚的更進一步行動。她訕訕地收回手,乾笑了幾聲:“我等了你一上午了。”
“等我?”月無言的口氣滿含意外,“有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蘇晚笑得燦爛無比。
月無言無語,回身繼續勞動。
蘇晚看著他慢慢地將成捆的柴拆開,又仔細地堆在柴垛上。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動作乾淨流暢,這樣簡單的一件粗活,在他做來居然透著一股子優雅。
“聽說……你跟敘離很熟?”
拉扯麻繩的手停了停,短暫的沉默之後,他的聲音低低傳來。
“不熟。”
“說來聽聽,你和敘離怎麼認識的嘛。”
不理。
“你為什麼老呆在這裡,不出去和大家一起幹活呢?”
還是不理。
“難道是因為你的臉?”
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也就一個字:“嗯。”
“對了,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四小姐若無事,請離開。”
嘖嘖,瞧這說話的態度和口氣,說他是個下人還真沒人信。
不說沒關係,本姑娘慢慢跟你耗。
蘇晚乾脆繞到他面前:“有道疤怎麼了,世上醜人多了去了,只要自己不自卑,誰敢瞧不起你?”
月無言轉臉看她:“你不怕?”
“有什麼好怕?”蘇晚說得飛快,生怕一個遲疑讓自己顯得言不由衷,“相貌本天生,傷疤也不是你自己想要的,若是誰因為這樣而歧視你,我就對他不客氣!”
他垂下獨眼,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