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緊緊按住右肩,仍有鮮血不斷滴落,顯然受傷已深。
想不到花莫言從來一副柔弱模樣,說話也輕聲軟語,一出手卻如此狠辣,看樣子像是打算直接廢了這個一劍天準掌門人。
豐靜猛地站起來,葛少宏卻擺擺手,看著花莫言強自撐笑:“花二公子深藏不露,在下認輸。”
花莫言淡笑,拱手道:“承讓。”說完,風姿雅態地回到座位上。
葛少宏也跟著下了場,轉頭的那一剎,鐵青了臉色。
蘇晚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又看向花莫言:“二哥,好厲害!”但話音剛落,立刻發現不對。
花莫言早已沒了場上的淡定從容,他微微閉著眼,仍聽得出氣息紊亂,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此刻看起來更接近灰白。
身後傳來花若水的聲音,淡淡的,卻隱隱透著威嚴:“莽撞急進,兩敗俱傷。”
花莫言抿住唇,低低迴應:“莫言知錯。”
“爹,二哥他……不會有事吧?”蘇晚急了。
花若水不開口,花莫問對她笑笑:“一點內傷,無妨。”
接下來的比試再入不了眼,蘇晚心頭一團亂,好容易捱到第一天會武結束,回小院去找簡尋,發現他依然不在,便立刻又去了鏡花樓駐地。然而剛到門口就吃了閉門羹,弟子回覆說二少主閉門在房中。
蘇晚雖然氣結,卻也無奈。老爹故弄玄虛玩這一手暗度陳倉,非近身弟子不知情況,因此也就無法直截了當地要求找樓主。
轉了一圈沒有結果,蘇晚在擔心和緊張中迎來第二天比試。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她依然輪空。
鏡花樓的人沒有來。結束後她再去轉悠,竟還是閉門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如故。
蘇晚幾乎抓狂。
簡尋不知所蹤,剩下唯一有安全感的老爹和二哥也消失一般,只有她一個人,無頭蒼蠅似地轉,胡思亂想。
但,當她終於承認簡尋的強悍,相信自己可以一直輪空下去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紫衣女司儀微微笑著走出來:“連城花見影……”頓了頓。
蘇晚打了個哈欠,直覺地用口型替她接下去:“輪空。”
可惜這回錯了。
紫衣少女只是稍稍一頓,便又開口:“……與埜摩門齊盛,上場比試。”
蘇晚愣了。
沒聽錯?
沒聽錯……
她……要上場了。
“主子……”瞳兒也很緊張,小手攥住她的衣角,“一切小心。”
“呃……好……”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手已站在場中。
蘇晚慢吞吞挪過去,站他對面,還不忘對他笑笑:“你好。”
齊盛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停,很快轉到她空空如也的雙手:“姑娘使何兵器?”
“啊,我,習慣用弓的,但是……”蘇晚有些不好意思,“忘帶了。”
“……”
面前的人驚異地盯了她半晌,最後面無表情走開一段距離,抱拳:“請賜教。”
蘇晚心頭打鼓,臉上卻保持笑容,也有樣學樣抱了抱拳:“請。”
話音未落,罡風已襲來!
蘇晚咬住牙,快速抬手——
到棲霞谷後不久,靈犀就又給她補滿了鳳飛天,此時此刻,這是唯一的武器,勝在出其不意。
但手腕剛平舉,手心突然一陣刺痛,她抬眼去看,才發現已被利刃刺破。
她一直都忘了,之前三次鳳飛天能奏效,是因為對方太過輕視。而在真正比武中,這樣的速度,還是慢了。
未等她有下一步反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