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兄弟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今日我還得跟你再幹上三大碗!”
“哈哈哈哈!何止三大碗,六大碗也使得!”
“四弟,別在門口耽擱了,走!我們進屋說話!”
當天,李泰就留在了吳王府中。
晚上,李恪擺宴款待李泰,席間,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酒過三巡,李泰就對李恪道:“三哥,兄弟今日登門,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他說著,命人拿來一個劍匣,開啟了,端到李恪眼前。
“三哥請看,這柄劍叫作四尺千金劍,可是個稀罕物,得來不易,今日兄弟便贈與三哥,還請笑納!”
李恪見那劍匣裡的寶劍金光閃閃,光彩奪目,劍鞘上還嵌著寶石,煞是好看,為難道:“四弟太多禮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呀!”
“誒,三哥,寶劍贈英雄嘛!這劍我又不會使,放在家裡只能當個擺設,交到你手裡,它才有用武之地嘛!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那好吧!多謝四弟了!”
兩人接著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
李泰忽而面露慚色,扭捏道:“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三哥務必要答應!”
“哦?四弟但說無妨!”
“說來慚愧,上次我送與三哥的玉如意,三哥可否把它交還於我?你知道,那玉如意畢竟是父皇賞賜的,我怕改日若父皇問起來,我沒法交代呀!”
“啊!此事簡單,四弟直說便是,何必還繞彎子呢?”李恪很爽快,隨即叫人把玉如意拿來,交給了李泰。
李泰又千恩萬謝。
眾人皆大歡喜,開懷暢飲。
酒筵過後,李泰辭別李恪、張小七,拿著玉如意,高高興興地回府去了。
張小七看著李泰遠去的背影,向李恪道:“殿下,看來魏王人不錯,也很豪爽的嘛!程賢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恪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我看,他無非就是怕我告發他,想要回玉如意罷了!”
一晃又過了幾天,李世民身體恢復了一些,旋即召叢集臣到兩儀殿議事。
李恪立於朝堂上,見父皇身形消瘦,面色枯黃,彷彿大病一場,心中不免升起陣陣感傷。
李世民倒也處之泰然,說起話來並未表露出一絲悲傷哀怨之色,他先是對救駕有功的張小七大加賞賜了一番,而後,話鋒一轉,進入正題,“諸位愛卿,太子謀逆,罪在不赦,朕已令大理寺和刑部會審,酌情定罪,現在儲位空懸,朕欲重新擇立太子,想跟諸位商議一下,朕該立哪位皇子為儲啊?”
眾臣顯然早有準備,就等皇上提這茬兒呢,登時紛紛進言:
“皇上,魏王殿下仁德恭順,才學斐然,對皇上至忠至孝,對臣民謙恭有禮,禮賢下士,頗有國士之風,臣以為皇上應立魏王殿下為儲。”
“皇上,魏王殿下滿腹文韜武略,才華橫溢,他是皇上的嫡次子,又是皇上最為寵愛的皇子,於情於理都應入主東宮!”
“皇上……”
“好了!”李世民打斷道,“你們的意思朕都知道了!朕近日也收到了一些大臣的聯名奏摺,他們一至擁立泰兒為太子!”
“皇上,這就說明魏王已受群臣擁戴,立他為太子乃是人心所向啊!”
“可是昨日卻有人匿名給朕上了一份摺子,彈劾泰兒行事不端,表面恭儉,背地裡卻流連花街柳巷、風月之所,甚至將朕御賜的玉如意都落在了妓院裡!”
眾大臣一時愕然。
有人立刻啟奏道:“皇上,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上書之人一定居心叵測,憑空製造事端,妄圖給魏王殿下栽贓,請皇上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