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禮,這身家都是皇帝賜的,只要朱由檢一句話,想要你什麼那還不是拿什麼。這賭,委實打不得。
朱由檢道:“唉,莫要慌。只不過是口頭打賭罷了,輸贏無妨。你們說說,這楊帆會不會跟著進京?”
“若是此役是他指示,自然是他的功勞。怎麼可能不會前來進京領賞?”
“孫卿家,你的意思呢?”朱由檢轉過身來,看向孫承宗。
“老夫和周首輔想法一致。”
“哈哈,好。那朕就和你們打賭,楊帆不會進京。要是朕輸了,就賜你們每人白銀百兩。要是你等兩人輸了。嘿嘿,朕可是聽說了,周學士家中藏有一幅唐伯虎的《月泉圖》,還有孫尚書家中董其昌的四條屏,可否借朕觀賞幾日?”
“聖上要字畫,微臣哪敢私藏。臣立馬就回去拿來。”周延儒臉色尷尬道。這幅《月泉圖》,他把玩了很久,總是愛不釋手。
“哎,說了賭注就是賭注,怎麼能反悔呢?朕只是找個樂子罷了,就這麼定了。”
“臣,遵旨。”
“臣,遵旨。”
兩人互視一眼,這字畫到底是交還是不交呢?若是交了,這觀賞幾日,可就是猴年馬月都回不來了。自己還能想皇帝討要嗎?兩個老狐狸緩緩退下。
“周學士,聖上這是何意?”孫承宗雖然縱橫官場這麼多年,還是猜不透小皇帝的心思。如果要字畫,何必要打賭,這不是……厚著臉皮硬要嘛……
周延儒笑道:“孫尚書,聖上這是在勒索我們吶。”
“哦?哈哈。這倒是新鮮。”
他們沒想到的一點,站在皇城上玩螞蟻的朱由檢,為何點名說起那唐伯虎、董其昌,虎、昌,虎、倀?朱由檢的食指肚按在那螞蟻身上,感覺著下邊那隻小螞蟻掙扎,所帶給他瘙癢的感覺,自語道:“為虎作倀,楊帆,朕真的看不透你了。不過……”朱由檢放開手指,下邊的螞蟻掙扎地爬動著。
“再怎麼樣,朕的眼裡,你也只是一隻螞蟻!朕給你,你才能有!”
……
……
京城十里之外,祖大壽、吳襄二人,帶著幾百將士領旨回京。即使是兩大總兵,也不敢隨隨便便帶著大軍回京。回京只能帶多少人,什麼時候回京,這都是有規矩的。若是將在外,肆意歸京,那還不亂了套。
“吳襄啊,我那妹妹可好?”
“好著呢。大哥為何問起她來?”吳襄問道。對於這個大舅子,吳襄還是很敬重的。帶兵打仗沒得說,對於自己人也是極為優待。他錦州總兵的位子,多少沾了祖大壽的光。
幾馬隨行,祖大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多年不見,甚是掛念。對了,若是面見聖上,問起楊帆來,你可別什麼都往外捅。”
“哼,那個天高地厚的小子。目中無人,以為指揮打贏了一場勝仗,就沾沾自喜。這樣的人,不足為用。”吳襄想起楊帆就來氣。
祖大壽笑道:“你氣什麼?是嫉妒他的才華?你不知道,當時我聽到這小子的計謀,都多驚訝。連大成還有那幾個小子,都張大嘴巴吃驚了好一會兒。”
“呵呵,大哥這話說的。我堂堂一個總兵,怎麼會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一般見識。”吳襄冷哼道,“不過當時大哥怎麼知道阿濟格的兩萬軍隊會繞道從北而來,切斷錦州、淩河城的聯絡?”
“都說了,這次都是楊帆安排部署的。”祖大壽駕馬前行,“你還別說,當初我誇下海口,在聖上面前說他是聖人之資,還真沒有誇大其詞。簡直和個半仙兒似的,那皇太極就這麼一步一步往計劃好的地方來。”
吳襄撇撇嘴,道:“就是這性子過於傲慢。”
“畢竟是山野高人之徒,人家看透世俗,自然會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