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畢竟只跟皇太極的老巢隔了一條江,萬一打過來,那紅夷大炮一架,把樓轟個稀巴爛就不好了。
造在平頂山吧,這裡註定成為楊帆心目中的工業區,思來想去,楊帆準備還是落戶在天羅井山下,一來取水方便,而來環境宜人。這地方選好了,幾百個人就開始挖地溝,這水泥房要蓋到四層高,地基不挖深了,住在這裡邊,萬一往下沉了就不好玩了。好久好在山裡的石質較密,這地基也不用多深,畢竟都是石頭,承重效果自然槓槓的。
祖潤澤如今是躲在糧洞裡樂開了花,連這些糧食怎麼來的,都拋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見到楊帆走進來,祖潤澤從黍米堆了爬起來,跟個二愣子一樣笑著:“楊子,我就想不明白。這代善、皇太極是傻了,還是痴了。乖乖交上四萬石糧草不說,還屁顛屁顛的又多送上一萬石。你說有毛病不?”
“你還真以為他們安的是好心?”楊帆冷笑道,“這一萬石草料拿了又如何,人能吃嗎?老子原本打的算盤是打劫他皇太極四萬石糧食,結果他老小子給老子偷樑換柱,給了三萬石草料。我們有這麼多馬嗎?而且你想想,我們圍殺了莽古爾泰的三千人,這四千俘虜朝廷肯定是要來要的,既然換了糧食,必定要說出個子醜寅卯出來。”
祖潤澤原本還很歡喜的臉,立刻苦逼下來,道:“楊子,你就不能讓我沉浸在歡樂中多一些時日嗎?非要把實話說出來?”
楊帆一把將祖潤澤從糧食堆裡拽起來,“燙手的山芋如今到了咱們手上,不是我們說不說的問題,而是八成朝廷的奸細此刻早已經得到皇太極放出的風聲了。就等著聖上發怒,然後趁機那這一萬石草料說事,到時候我們就裡外都不是人了。”
“什麼個意思?”
“你豬腦子啊。皇太極多給一萬石,正常人都知道我們之間有貓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俘虜放是放了,你小子要反悔也來不及了。他這老小子多給一萬石,一萬石啊!誰會不往通敵叛國上想?”
“我說……我說不要換吧。你非要我去換,現在好了,拿了這五萬石糧食,我……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嗚……大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害人精。”
楊帆拍著額頭,道:“你這慫包殺金兵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窩囊啊,怎麼到我這地方已經哭了兩回了?你是個娘們吧?”
“我……我去你大爺的。每次都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上次代善的馬蹄子都要輦到老子屁股上了,還不讓帶武器。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代善突然轉頭離開是吧?”楊帆點了點祖潤澤的腦子,“你們的一舉一動老子都看著呢。他代善再敢動一步,老子就讓他死在那遼河邊上。”
祖潤澤咋呼地跳起來,道:“楊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法術?”犯中二病的祖潤澤豎著中指和食指,朝楊帆比劃著,“教,教哥們兩招。只要兩招就夠用了。”
“去去去,滾一邊去。我問你,這裡有幾萬石糧草?”
“五萬啊。”
楊帆一個栗子敲在他頭上,道:“我給你一次重新說的機會,到底有多少石?”
祖潤澤摸著頭,苦逼道:“兩萬石黍米,三萬石草料,不就是……”又一個栗子欲扣上來。祖潤澤趕緊捂著頭,道:“四萬石,對了。四萬石!”
“確定了,是四萬石是吧?”
祖潤澤堅通道:“沒錯,就是四萬石!”
“唉,這就對了!”楊帆眯著眼,摟著祖潤澤的脖子,“記住了,打死了也要咬住了,四萬石。明日,就把這事捅到淩河城,叫他們再去進京彙報。”
“啊?”祖潤澤吃驚道,“這還要自己捅上去啊?”
“廢話,這四千大活人都沒了。你以為瞞得住啊,就讓他報上去。記住了,十石糧草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