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們過來了!”
“慌什麼?我又不是沒看到,沒聽到楊子……指揮員說了嗎?等他動手了再開搞。”
那將士有些憋屈道:“可是……可是楊指揮員剛剛一個人登上了天羅井山,要真等他動手了,我們只能輦人家的屁股了!”
叼著草的祖潤澤楞了一下,一把摁下一旁副手的頭,道:“聽指揮員的!”
氣喘吁吁地跑到天羅井山巔的楊帆沒做停留,開啟了黑匣子。終於拿出了那把狙擊槍。他跑到這麼高的地方,就是不能暴露這把槍。找到了那個簡易的木房子,那個架臺。楊帆冷冷道:“三貝勒是吧,就拿你開開葷,為死去的兄弟送上個開胃菜!”
一枚食指長的子彈,終於被楊帆裝上了槍膛。他曾經夢寐以求的狙擊槍,終於是要發射出它人生中的第一槍了!天色有些昏暗,楊帆開啟了夜視功能,在鏡筒之中搜尋著目標。莽古爾泰的特徵很突出,飛碟帽、大肥身子,高頭大馬,要不有句話說的,愛裝那啥被雷劈。現在雷真的要劈下來了。
小葫蘆山下,殘餘的七千金兵緩緩行軍。
“貝勒爺,這次打敗,我們大金元氣大傷啊。”襄藍旗旗主嘆道,“沒想到這幫明軍給我們玩陰的,來了個調虎離山。”
提起這個,莽古爾泰就來氣,怒道:“還不是皇太極太過自負,若是聽我的,早就攻下淩河城了。非要圍城打援,如今折了兩萬多兵馬,我看他怎麼擔待得起!”
“不過這幫明軍也是夠狠的。竟然趕這麼拼,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槍藥了。我們弟兄好多都是被拼死的。”
“哼,等到了義縣,在轉道回盛京,我倒要看看他皇太極還敢不敢再囂張!”
“對了,貝勒爺,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和天聰汗匯合東退,偏偏要北上?”
莽古爾泰道:“你懂什麼。如今明軍勢氣高漲,若是一鼓作氣,乘勝追擊,如何擋得住?倒不如讓皇太極去吸引那火力。我等雖說路遠點,勝在安全。”
“貝勒爺高瞻遠矚,在下佩服……”那爾齊拍完馬匹,忽的看見莽古爾泰的額頭多出來一個紅點,便道,“貝勒爺,你額頭怎會多出來一顆硃砂痣?”
“胡說。本汗額頭怎麼可能有痣?”
那爾齊看到這痣紅得不一般,有些驚異,道:“而且紅得��恕!彼�盍舜鉅槐叩氖窒攏�潰骸案嫠弒蠢找��憧吹攪聳裁矗俊�
“回貝勒爺、旗主的話,貝勒爺額頭上有一顆鮮紅的痣。”
莽古爾泰狐疑地那手往額頭上抹去
“呵,見了鬼了!貝勒爺,這紅痣竟然跑到你手上去了!”鑲藍旗旗主驚道。
天羅井山上,楊帆扣動了扳機,冷冷道:“老何、老洪,利息接好了!本錢稍後就到!”消聲器悶哼一聲,子彈出膛。
強大的後坐力頂在了楊帆的右肩上,差點讓他拿不穩槍柄。嘴角抽了抽,繼續從瞄準鏡中看去。
噗!
子彈從莽古爾泰手背穿過,直穿他的額頭。
“貝勒爺?貝勒爺!”
莽古爾泰悶哼一聲,直接翻下馬來。那爾齊臉色煞白地看著莽古爾泰額頭的傷口,嚇得往四周忘去。“敵襲!”
山間又飄起了霧。幾百筐生石灰朝著莽古爾泰慌亂的大軍撒去。都還在左顧右盼,瞪大眼睛張望的金兵,還不知道昏暗的天空飄下來了生石灰。風一吹,很多金兵感覺眼睛中吹近了砂石,便不斷揉搓。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好燙,好燙!該死的,這是什麼!?”
不但是人,還有馬匹,都被生石灰濛了眼,感覺眼睛火辣辣地。馬匹受到了驚嚇,不斷衝撞四散。
潛伏在山澗的祖潤澤興奮地撒著生石灰,頭上罩著個溼頭套,像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