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為何總是沒錢,其一,是商稅過低,而大明的人口不斷增長導致支出多了,而收入卻沒變。其二,便是大量富商囤積白銀造成的,這些家底厚實的商賈,有了錢,買了地,多出來的餘銀便一直囤積著,久而久之,這家財萬兩也並非空穴來風。在下認識一位石姓商賈,隨隨便便就可從家中掏出六千兩白銀,聖上做何感想?”
朱由檢問道:“那你有何良策?”
“聖上,如今這銅錢早已經氾濫成災,大多商賈都不願用銅錢,這孔方兄也該歇業了。依在下所見,聖上應該重發銀票,將白銀收歸國有,不允許在大明國內使用白銀交易,這樣不但能夠穩定經濟,而且對於調控各地物價也是極好的手段。”
“銀票?你能保證這銀票就不像銅錢那樣氾濫成災?當初就是因為這偽造的銀票太過氾濫,成了一堆廢紙,才使得嘉靖年間不得不廢除紙鈔銀票。”
楊帆從懷中掏出一隻木盒,交給朱由檢,道:“聖上說的確實如此,這紙鈔信譽過低,但如果本身就是一種稀罕材質的東西製成,聖上可還擔心會氾濫成災?”
朱由檢開啟木盒,裡邊一堆花花綠綠,油光可鑑的票子,便不由那手去觸碰。當那種潤滑的觸感觸及到朱由檢的指尖時,朱由檢不由驚訝的抬起頭來,道:“此為何物?”
“聖上,這是在下研究數月,調製出來的一種神秘物質,普天之下,除了在下,相信沒有人可以調製出此物。此物遇水不溼,摺疊不損,可不腐百年,在下謂之的確良。”
“的確良?怎會如此古怪名字?”朱由檢拿起一張所謂的的確良,其實就是楊帆那些“鼻涕”搞出來的塑膠薄膜罷了,放了點染色劑,就成了這麼一盒子藍、綠、紅、黃的花票子。
朱由檢再次拿到手上,輕輕撕了撕,除了稍稍變形,竟然沒有撕破!他吃驚地望著楊帆,道:“此等神物,可抵刀槍否?”朱由檢想到類似軟蝟甲一類的神物,以為這的確良也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奇物。
“不能。這的確良遇火則燃,遇刀槍則破,聖上若是想要那它做盔甲,就別多想了。”
朱由檢稍稍有些失望地彎下背來,依舊不甘地問道:“這的確良還有何等奇效?”楊帆解釋道:“無其他奇效。然勝在其不易製造,沒在下的秘方,便無人可以仿製,聖上若是想推廣紙鈔,便可那該物替代。”
“朕擔心的是經歷過那次廢除寶鈔以後,這銀票推行再也無人信任,恐怕也只能是一紙空文而已。”
楊帆道:“這個聖上大可放心,既然要推廣,必定要先從兩類人入手。”
“哪兩類?”
“富賈和官員。這是強制手段,哪些人有多少錢,想必聖上不能猜全,猜個五五六六總是有的,到時候詔令一頒佈,聖上大可想他們施壓,屆時他們若是不肯,那便是抗旨不尊,查抄家底,收歸國庫。然一旦他們遵旨了,那這新發的寶鈔有了這些人的擁護,再推廣開來便不難了。”
朱由檢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票子,問道:“單單這些,怎麼夠推廣的?而且廢除銅錢,讓那些百姓如何生?”
“這樣的花票子在下一共趕製了一千萬兩的數目,大者黃票,代表著十萬兩,攏共五十張,若是聖上為了增加這些黃票的可信度,加蓋上玉璽,相信這效果會更加,恐怕有不少愛慕虛榮者會爭相換取。這紅票代表白銀五萬兩,攏共也是五十張,這藍票代表著白銀一萬兩,這綠票代表白銀五千兩,至於最底下的白票,則是代表白銀一千兩。”
朱由檢一愣,道:“這樣的數額會不會大了些?”
“這是的一千萬兩的數額,也不是一下就可以完成的。在下之所以沒有製作出十兩、二十兩或者更小的一錢、一分銀票,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聖上先把那些難啃的骨頭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