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嘆息一聲——算了,屈雲,饒你一次。
吃完飯後,悠然以自己要複習為藉口準備離開。
“這麼一點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古承遠問。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剛才用的不過是個藉口。”悠然選擇坦白,因為沒有必要和古承遠客套。
“送我臺階,我卻不下,這樣看來我實在是不知趣。”古承遠的語音忽然一黯,又出現了那種溫柔的低啞:“可是,就這麼看著你走,我實在是不甘。”
悠然看了眼馬路上的車輛,道:“古承遠,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聲音輕得彷佛要湮沒在塵埃中,古承遠剛毅的下顎繃緊了。
“我不吵,我不鬧,我不埋怨,我不報復,並不意味我會站在原地,再次接受你憤怒的洗禮。”悠然的眸子裡映著車的影子,快速地飛馳而過,彷佛是無盡的記憶碎片:“那一次,已經夠了。”
“你沒有忘記,”古承遠看著她,眼神如水:“我們的過去。”
他是個冷漠而英俊的男人,對悠然而言,他眼眸中的水,也是含著碎雪。
悠然搖搖頭,緩慢地:“你永遠也不知道當時我經歷過什麼,你永遠也不知道。”
悠然比小白鼠聰明,所以不會再迷宮同一處地方被電擊兩次,就算是她餓了十天,就算是前面濃郁可口的乳酪,她也會堅定地停下腳步。
“我不知道爸媽以前究竟做過什麼事,但讓你受到傷害,我很抱歉……可是,那一年,我承受了你的報復,我想,我什麼都還請了,什麼都不再欠你了。”悠然看著古承遠,眼神澄明:“所以,如果你再做出什麼傷害我,或者是我家人的事情……我不會受你擺佈。”
宣佈完自己的底線,悠然決定離開。
但是在她邁開腳步的同時,古承遠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聲音,是冰冷的,帶著專制:“跟那個人分手,然後……回來。”
“你認為這可能嗎?”悠然動動嘴角,但並沒有笑,因為沒有笑的必要。
“我不會放過他的,還有……你。”古承遠彷佛是在下一句誓言。
悠然忽然使了巧力,將手臂從古承遠的手中掙脫出來。她輕妙地向前越動三步,和古承遠間分開了一段距離。
接著,她轉身,看著古承遠,略略偏頭,微笑著道:“而我 則會和他幸福給你看。”
悠然的笑容是溫雅的,就像是春風中的雛菊,有種透明的柔弱,同時卻有著無形的堅韌。
古承遠被這個笑釘在了原地,等回過神時,悠然已經跑入了校門。
悠然說,她會和屈雲一起幸福給古承遠看。
但鑑於現在兩個當事人正在鬧矛盾,暫時製造不出什麼幸福,悠然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將心思用在複習上。
這次的考試安排得很密集,幾乎每天都要考一樣,七天下來,悠然忙得連吃瓜子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只想了屈雲一次。
是在廁所,因為她想用臭氣褻瀆屈雲。
考試就像那轟炸,噼裡啪啦轟轟隆隆地很快就過了,之後,大家便開始準備回家過年過寒假。
悠然的心並沒有如往常那樣,提前飛回家中,而是留在了屈雲那。
還是沒有訊息,這個作死的男人。
悠然就不明白了,該生氣的人應該使自己才對,怎麼屈雲反倒像是被得罪的人?
“我想,你們應該算是分手了吧。”小蜜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屈雲應該是和上次那個咖啡館的女人在一起了。”
悠然收拾著行李,牙齒緊緊咬著,逼得額角出現了一根青筋。
“你頭上的血管像蚯蚓。”小蜜提醒。
“多管閒事。”
“我只是想說,你可能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