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蕭依寂,劍勢之猛,劍速之快,與同齡人相比,顯是有鶴立雞群之分。然而在蕭依寂看來,仍是稍顯稚嫩,他僅是一旋落痕,那道劍光與之相撞,只聽叮叮幾聲脆響,泛起一陣耀目火花,兇猛的招式卻是被蕭依寂悉數破開。
隨即蕭依寂腕子一翻,指尖輕彈啞簧,嗡然一聲清越龍吟,寒光一閃,直直shè上半空,落痕劍劃過一道銀亮的圓弧,再次回到蕭依寂手中,橫在胸前。那少年似是被這幕嚇得一怔,微微向後撤了半步,聲音顫抖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蕭依寂僅是冷冷一笑,一道湛藍sè劍光撲奔那少年咽喉哽嗓。長風已冷,他的劍勢一點即止,劍招未盈,便又換式,劍尖輕顫之際,那少年只覺道道光幕撲奔而來,劍勢飄風,電掣捷迅,還未及他反應,一柄寒光凜凜的落痕劍,便已落在他的心脈之上。
“你是誰?為什麼偷聽我們談話?”蕭依寂劍尖一旋,抵在那少年心脈上的長劍向前送了送,竟是迫得那少年腳步踉蹌向後一退,霎時間嚇得面sè慘白,汗如雨下,星眸緊緊盯著落痕長劍,那一蓬湛藍劍光,冰冷刺骨,一種深深的恐懼攥著他的心。
“想不到小爺我今rì栽在你的手裡,既然勝負已分,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只望你能給小爺來個痛快的!”那弱冠少年思忖沉吟了片刻,兩道清秀劍眉倏然一剔,一副視死如歸的jīng神表露無遺,眉間更是隱隱透出俠義之氣。然而,他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蕭依寂劍眉立時一蹙,星眸冷冷泛輝,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會的!只要你不說,我會把你帶回陌紅樓,自然有辦法讓你說。”他是佩服他的,至少在心裡,這樣一個初入江湖,膽大妄為的少年,的確是讓他下手之間,於心不忍。只是,他更清楚,他不死,rì後,死的必定是他。
他的幾個字幾乎是從哽嗓之中嘶啞出來,一如手中落痕長劍,冰冷血腥。嘴角那一抹冷笑,嘲諷地看著那少年,健腕一抖,一道破風龍吟,便徑直刺向那少年。霎時間,落痕劍氣激盪得那少年亂髮倒飛,衣袂飄飄蕩起,劍若流星一閃,勢如飛矢。
“蕭依寂,不要!”一聲嬌叱傳來,幾乎與此同時,那三層鎖雲樓之中急急飛奔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水袖與舞,那一張凝霜嬌靨上微帶著惶然神sè,正朝蕭依寂的方向急急奔來,玉足輕點,嬌軀好似柳絮一般輕飄,隨風蕩起。
蕭依寂心頭一震,赫然大驚,知道雲落愁必是有什麼大事,飛馳之中,身形猛地一頓,沉腕撤式,浩瀚湧動的真氣,猶如陣陣怒濤,襲向他的經脈。他健腕一旋,身勢立止,落痕劍尖不偏不倚抵在那少年哽嗓之上,此刻哪怕那少年猛地翻動一下喉結,落痕劍都會毫不猶豫地在他的哽嗓上,劃開一個傷口。而蕭依寂竟是硬生生憑著自己深厚的內力,將刺出的一劍收回,立時令他血氣結湧,逆行的厲害,他只覺胸內似有一股氣浪翻騰,一口濁氣上升,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你是芮羽吧?”雲落愁疾奔而來,還未立穩嬌軀,氣喘吁吁地問道。
那少年顯是一驚,星眸之中泛起點點波瀾,但隨即卻是劍眉一挑,神sè不屑地說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不是什麼芮羽!”
雲落愁倒也不氣,明眸瞟了蕭依寂一眼,微一頷首,示意蕭依寂不要動手,嬌靨騰起一抹笑意,溫聲說道:“好,既然你都不是,那我讓他帶你回陌紅樓好了。只要回到陌紅樓,你以為你師父還能救得了你?”
“你說什麼?”那少年說話之間,全然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竭力剋制著自己自己內心的恐懼,星目一旋,打量著面前這個看起來身受重傷的男人,沉吟良久,幾乎從嗓子中發出一線細細的聲音,才道:“他是蕭依寂?他不是應該……”驚恐之情溢於言表,上下翻動的喉結不斷觸碰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