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雪白的峰頂,映出一片又一片銀白雪光,照著山巔上每個人或詫異或無奈的表情。遠處一片白茫茫,那股磅礴的氣勢,彷彿一顆明珠置身於雪山之中,誰能想到山底正是開滿奇花的盛夏。
莫顏琇瞟了一眼滿面怒容的莫顏墨迪,緩緩從座位上站起,幽幽開口,說道:“莫顏墨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換做是我,我也會最先懷疑和你們不和的人。但是有什麼證據這張紙是我放進去的?更何況,我從來都沒放。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和我爹是最後一個到演武場的,而老祖宗帶著箱子早就來了,我就是想動什麼手腳,恐怕也苦於沒有分身之術!”他說罷,微微頷首,嘴角不禁意掛起一絲蔑笑。
“莫顏琇,對不住了,家弟xìng子直,還請不要見怪!”莫顏無痕抱拳說道,面sè上帶著幾分歉意,顯是誠懇。他表面上從容自若,可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想與之周旋,卻再無良策。
“莫顏琇,你不要裝了,誰不知道今年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我二哥?”莫顏墨迪氣不過又低吼了一句,面sè氣的漲紅起來。
“墨迪,住口!”莫顏墨白倏然開口喝道,旋即面sè微微一變,冷冷又道:“老祖宗,墨迪的話還請您和莫顏琇不要放在心上,我們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用,還請您定奪吧!”
他話音剛落,莫顏墨迪又想開口,卻被他制止了。莫顏墨白默立在一旁,鎮定如山,彷彿這事情與他無關,朗朗星目中閃著冷芒,並沒有因為眾人的指指點點和注視而怯懦。
“莫顏墨迪,我害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對手,整天躲在你大哥二哥身後,真不知道你以後能有什麼出息?”莫顏琇說著訕笑起來,鄙夷地看著莫顏墨迪,雙手卻是從背後繞到了身前,十分小心的防備著莫顏墨迪被自己激怒而出手猛攻。
不要說莫顏墨迪本人,就連作為局外人的蕭依寂,都有些聽不下去,看到莫顏琇的小動作,也不由冷笑,著莫顏琇果然是yīn毒謹慎之人,時時刻刻都在防備別人。
“小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莫顏琇,接招!”
莫顏墨迪厲喝一聲,挾著一團森森冷焰猛地朝莫顏琇攻去,戰弩化劍,破開空氣阻隔,頃刻便道了莫顏琇身前。這一招本就是莫顏墨迪暴怒而出,實是狠辣無比。莫顏琇一見莫顏墨迪想置他於死地,不禁啐了一口,步子一旋,便從戰弩邊緣劃了過去。
哪知,莫顏墨迪手上一轉,戰弩貼著莫顏琇的左肋就是狠狠一擊。莫顏琇只覺一股凌厲的殺氣瞬間衝進他的體內,他心中一驚,強行將自己的發力收了回來,肩踵交錯的一剎那,他幾乎看到莫顏墨迪眼中那幾yù焚盡骨血的憤怒。
他連連退了幾步,才停穩身形,驚恐地看著莫顏墨迪,打量著他臂膀上那把嗜血利刃。那把弩,通身黑sè玄鐵打造,牙後連有望山,懸刀更是一塊血紅的瑪瑙,瑪瑙中隱隱流轉著無盡的死氣。此刻那把戰弩上搭著足足十三支箭矢,彷彿十三隻無情的眼睛,在冷冷的盯著他。莫顏琇霍然大驚,這莫顏墨迪手中竟是一把類似於諸葛連弩的東西,與之不同的事,諸葛連弩箭槽中裝滿也不過十支箭矢,而莫顏墨迪手中這把戰弩卻是裝了十三隻,看那戰弩展開情況,最少還能再裝上兩到三支。僅是這一點,這把戰弩的殺傷力便是不言而喻,更何況,在弩翼兩側,裝著兩柄類似短刀一般的利刃。這三面俱能攻擊的利器,在正值冬天的月sè下,隱隱泛著可怕的光澤,看得莫顏琇一陣膽寒。
再看那戰弩箭槽中的箭矢,千年玄鐵而制,設非不是那陡衝雲天的殺意,幾近以為那箭矢和戰弩是連在一起的,根本發現不了,每隻箭矢的箭尾都嵌著一顆晶瑩明亮的水晶石,以便在黑夜中能第一時間判斷出,是否shè中了獵物。
微微一陣山風拂過,莫顏琇立即趕到一陣寒意,低頭一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