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痛苦翻滾著的蕭依寂。
蕭依寂此刻忍受著身體劇痛,血液的流失,已是讓他虛弱至極,面sè慘白。自己在完全沒有傷的情況下,尚且不是這老者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想到這裡,有心底驀地生出無盡滔天的憤怒,這種憤怒越來越壓制著自己的理智,雖然自知內臟傷重,無力相搏,在忿恨懊悔之下,軒眉嗔怒,厲吼一聲,長劍輕吟,身形就朝那老者飛撲過去。
蕭依寂今非昔比,此時一聲大喝,竟是震得這流雲大殿猛烈顫動了一陣,厲喝聲震耳yù聾,在這大殿的回聲中,宛如洪鐘,挾著驚心厲嘯,飛撲間,他的眸子一點點冷了下去,他知道,今rì恐怕要用最後的一點希望了。心念及此,長劍猛地一旋,就朝那老者心脈刺了下去。
那老者被蕭依寂的厲喝聲,震得一驚,待他回過神來,蕭依寂的長劍已是逼近了他的心脈,他哪裡想到蕭依寂還留有一手,以為蕭依寂只是強弩之末,伸手就朝落痕長劍抓來,想要憑著自己高深的內力,倒灌進蕭依寂的身體,給予蕭依寂更大的痛楚。豈料,蕭依寂中途變式,長劍一偏,便刺中了那老者肩頭。
那老者憤恨中,雙手猛掃蕭依寂胸前,連連兩掌,掌風拳勢,悉數落在蕭依寂的身上,那股炙熱的純陽內力,衝進蕭依寂的身體,灼燒著他最柔弱的五臟,蕭依寂只覺胸中五內俱焚,知道自己挺不了多久,電掣之下,落痕一旋,內力奔出。那老者一見,立即旋身暴退,略帶驚訝地望著蕭依寂,以手捂住肩上傷口,避免血流過快。
蕭依寂此刻完全被瘋狂征服,見到自己一擊奏效,眸中不禁泛起一片狠毒的光,那慘白的俊面,唇角微微上揚,不可一世的冷笑,說道:“來吧,看看是我們誰先死!”這一刻,蕭依寂好像找回了以前的自己,即便一個功夫比他高上幾倍的人,站在他面前,他也能拼死一搏,絕不退縮。蕭依寂話才出口,落痕一抖,一道湛藍sè的劍光,猛地奔出,似是一條傲睨的蒼龍。
那老者赫然大驚,意味深長地瞟了蕭依寂一眼,雙手以掌心為面,催動內力,由體內爆發出磅礴的內力湧動,在老者身前形成了一片光幕,一光幕為中心,大殿中被碎落的雖小石塊,迅速形成一支支利箭,朝蕭依寂身形shè去。湛藍sè的劍氣砸在光幕之上,立時化成一片煙塵,消失的無影無蹤,但緊接著就是一柄銀光閃shè的冷芒長虹,挾著詭異的旋力,直抵老者心脈。
那老者只覺周圍的空間開始急劇扭曲,空氣在減少,一種由劍尖而覆蓋來的壓迫感,讓他感到極度不適應。這一劍將他的退路全部阻死,最後只剩下湛藍的劍光由四面八方shè來,那老者一驚,面sè慘然,倉皇飛退間,立即旋身而上,但當他的身形騰起半空時,他便知道上了蕭依寂的當,
那一線雪光,倏然出現在他眼前,蕭依寂挾著巨大的衝力,猛地shè來,離他的眉心只有半寸,甚至他能感到自己心頭輕微的震顫,毫毛蜷縮。而,蕭依寂離他的眉心只有半寸,但再想迫近半分,也是十分吃力。他挾劍欺身,他倉皇飛退,只是一角揚起一絲不引人注意的微笑,眸子中刻毒的光似是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蕭依寂萬沒有想到這老者輕而易舉便破了流星趕月,只感覺落痕劍尖輕顫,見那老者,以劍指輕彈落痕,一股逆衝的氣流便撲了進來,旋即,老者暴喝一聲,晃過長劍,五指彎曲如鉤,朝蕭依寂面門抓來……
天涯別時路,往事情長
踏燕飲秋風,雲歌斜陽
怎奈何歸處,殘碑無詳
九霄千古煉沙場
碧落魂兮亦稱王……
泠泠慘慘的琵琶語,聲聲悲切,流水潺潺,泛音高遠。行雲之間,悠揚卻帶著哀怨……
雲落愁的聲音,高雅卻又不失溫柔,那清冷的模樣,梨花帶雨時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