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為底,金絲作字。細細看來,以極妙的繡工,繡著幾個大字:百忍成金!
在小樓左側有一處jīng致的小池塘,從遠處山巒間流淌而來,又經過這小池塘,留到大殿前的荷池中。十分巧妙。在池塘前,擺放著石桌石凳,俱是粗粗加工,絲毫談不上雕工jīng美。此時,在石桌前正坐著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布衣著身,花白頭髮不似平rì披散,而是束好自然垂在背上,說不出的蒼涼韻味。設非他身體周遭裹滿戾氣,幾近以為是平常人家的老人罷了。
蕭依寂才剛一踏進這座小院,仇天正頭也未回便爽朗開口:“依寂,過來坐!”
“師父!”蕭依寂一驚,便想躬身行禮。哪知仇天正卻先一步,又道:“不用行禮了,又不是在大殿,沒有那麼多規矩!”
“師父,你的傷……”
蕭依寂話猶未完,只見仇天正微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走動。而後也不作回答,繼續向那池塘裡投著食物。仇天正每次一抬手,池塘中立時掀起一陣水花。直到他將手中食物悉數投了進去,才轉過頭,略帶讚許地打量著蕭依寂,微微頷首,說道:“我沒有大礙了,只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只怕這段時間,陌紅樓是要不太平靜啊!”
“師父有事,儘管吩咐,依寂萬死不辭!”蕭依寂低眉頷首,恭聲說道。
見蕭依寂這麼說,仇天正卻是喟然嘆了一聲,面sè凝重,說道:“依寂,我想暫時樓裡不接任何任務,直到我的傷勢全好了再說。我也聽吟傲說了,你死而復生,本就需要時間恢復,恐怕現在陌紅樓中能戰的人,寥寥無幾!”
“師父,料事周全,依寂所不能比!現在,師父,二師兄,雲翀,碎月都有傷在身,實在不能再折損戰力,否則公孫羽那幫人再折返回來,我們絕不是對手!”蕭依寂束手回答道,卻隻字未提自己的改變,更對莫顏墨白之事,半點未露。
“碎月?”仇天正意味深長地低低吟道;旋即似笑非笑地問道:“依寂,你覺得碎月怎麼樣?”
“啊?”蕭依寂被問得一滯,一頭霧水地脫口輕啊,劍眉立時蹙在了一起。
“我是問,你覺得碎月這個人,是不是有些什麼?”仇天正略微解釋道。
蕭依寂沉吟良久,心念一摰,想起碎月種種作為,才恍然似有所悟,低聲回道:“碎月這人,做事神神秘秘,令人捉摸不透,倒是十分可怕。而且,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弱點!”
“果然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仇天正喃喃自語道,旋即嘴角一挑,笑道:“依寂,看來,這幾次任務,的確讓你成長了不少。碎月這個人,絕非像他外表那樣簡單。”
………【第九十五章 兩個公孫羽】………
“可是,碎月的確救過我和雲翀,這點倒是沒法作假!”蕭依寂恍然似有所悟,低聲說道。
“依寂,不要感情用事,在這個江湖上,任何東西都不能輕信,任何東西都可以作假!一個人沒有弱點,只能說明,他刻意偽裝了自己。”仇天正慢條斯理地說道,神sè間毫無怒容,顯然早就對碎月設防。
“是,依寂知道了!師父突然說起碎月,可是已經有了對他有了懷疑?”蕭依寂心念電掣,湧起一陣煩亂,旋即試探著追問道。他與碎月也算患難,如果碎月的確有問題,他實在不知如何與他拔劍相向。但隨即便也釋懷,碎月才是真正的陌紅樓第一殺手,直到現在自己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即使到時真的無法避免,死的那個人只可能是自己。
“我本來一直拿碎月當做自己人,他不但出手極為利落,而且為人也夠狠,實在是我陌紅樓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啊……”仇天正的雙目讚許,驀地shè出兩道jīng光,口中旋即含恨說道:“這人,始終留著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