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明能幹的管家樣子。
“姑娘可願移步去玲瓏閣詳談?”掌櫃笑臉迎上來問道。
“榮幸之至,”離湘客氣道,“掌櫃請帶路。”
“姑娘這邊請。”那掌櫃說罷便領先走去。
七拐八彎後,終於到了玲瓏閣。
玲瓏閣其實不過就是個洛水軒裡的小園子。
雖說偏僻,卻也是亭臺樓閣水榭,樣樣全了。
園子很精緻,風景獨好。
他們到了一個極不引人注目的房內。
離湘轉身走到屏風後解下貼著腳踝的黑色繩子。
走出來將它遞給掌櫃。
那原本柔軟的黑色卻在她放手的那一刻變的堅硬。
那掌櫃見後登時“撲通”一聲跪下了。
“十幾年了,主子終於現身了!”掌櫃顯得有些熱淚盈眶,雙手呈著已經變做一條“一”字狀的鐵繩子。
“你先起來。”一瞬的錯愕後她道,說實話,還是不太習慣被人跪,特別是這個跪她的人,年齡是她的三倍左右——會折壽啊。
那掌櫃終於起身。
卻見他將那黑鐵條兒中間一扭一拉,竟然弄下來個鐵皮套子——裡面有一根更加細小的黑色鐵絲,細小的如同縫紉針。
掌櫃走到房間的床邊,一把掀開床板上的被絮,然後將那細絲插進了床腳正中央的一個小洞裡。
她不得不承認,若非知道這個機關,縱是將那洞放到你面前,你也極有可能忽略它——因為,實在是夠小!
只聽“咯吱”一聲,竟是那天花板上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透過大小的圓洞!
那掌櫃朝上看了一眼。
就在離湘準備自己上去看看的時候,掌櫃縱身朝上一跳,一手扒住洞口,半個身子探在裡面片刻,然後抓了一卷不知是字是畫的東西跳了下來。
離湘呆了……好詭異的暗格機關地點——天花板啊,好出乎意料的掌櫃——身懷武藝啊!
還好是一樓,要是頂樓的話就沒辦法放頂上了——萬一人家揭瓦不就完蛋了?
那掌櫃卻在離湘發呆時候迅速抽出黑鐵絲,那暗閣立刻閉和;又鋪好床。
將弄回原樣的黑鐵繩子交還給離湘。
“主子,這是上代主子交給老奴的,”掌櫃將一封信給了離湘,另外還有一封信,然後解釋道,“說是流傳了幾百年了,要交給這一代主子。”
“好,我知道了。”離湘接過那捲字畫,又看了看信封,上書“離人淚”三個字,龍飛鳳舞,頗具大家風範。
她並未立時拆信或看字畫,小心地收好。
“好,我知道了。”離湘接過那捲字畫,又看了看信封,上書“離人淚”三個字,龍飛鳳舞,頗具大家風範。
她並未立時拆信或看字畫,小心地收好。
“主子,小人這裡還有一句話,也是一代代傳下來要交代給您的,您可千萬記牢了,”掌櫃閉目在心裡默唸了一遍,確定了沒有錯了漏了的,才開口道,
“點點離人淚,淚盡成血,紅蓮綻。
恨生不逢時,奈何亂世,只道太平水中月,千百載,依舊。(註釋①)”
離湘垂首默記,聽完掌櫃的轉述後又輕啟朱唇,無聲地背了二三遍,確定都記下了才道,“我記下了,”轉而又道,“掌櫃的,我該怎麼喚你?”
“主子叫我連奴便是,不過在外人那兒,我叫張貴,大家都喚我作張掌櫃的。”掌櫃笑著說道。
“恩。”離湘點點頭。
“這玲瓏閣本就是為主子備下的,主子可要住在這兒?”掌櫃問。
她沉默片刻,才道,“好罷,也只有如此了,連奴,不要透露我的訊息,”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