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平靜地收好小刀。
很好,果然是這樣。
貌似什麼天蠶布天蠶絲的絕對堅韌的東西,連她那摻了金剛石粉末的絕對強悍的小刀也無可奈何。
人家其實已經很對得起你了,沒有直接將那絲縛於你脖子上,否則這一扯,就該成“自刎不成,留下血痕”了。嘆了一口氣如是安慰自己,楚離湘悽悽慘慘地步回床。
正想著該怎樣不失形象地將劫匪叫過來,那人卻是自動過來了。
不過不是動手劫她的人,而是買匪劫人的幕後主謀。
瞧他一張無害又俊美的臉上那絕對溫柔的笑容,楚離湘一陣惡汗。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腹黑型心計男?笑面虎……呃,是“狐”……
“姑娘睡得可好?”那男人問,用無比關切的語氣和無比溫柔的笑臉,連眼神也是一片真誠。
若不是頸上那“圍脖”還在,她覺得自己完全有可能是人家失散的並且是備受重視的姐姐妹妹什麼的。
當然,事實上,這種可能性機率幾乎為零。
她思索了會兒,想著該裝一把深沉來句“很好。”還是該扯開嗓子尖叫一聲再來句“你、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我?!”亦或小白花痴地來句“哇!你好帥!”
……
最後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少說少錯。
於是繼續低頭……默唸: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正念經,驀然覺得下顎被人一捏抬了起來,她被迫看著那男人。
“嘖嘖嘖,這張臉倒是長得尚有幾分姿色,也難怪。”男人說道,仍舊一張笑臉。
楚離湘心道:那是我家星兒易容得美!不是我的臉……好鬱悶。
她正分析著這句話裡隱藏的資訊,那人又說話了。
“你倒還挺鎮靜。”他道,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輕柔得如同觸碰的是什麼易碎的寶貝。
然後楚離湘忽然覺得頭上一鬆,青絲竟完全散了下來。
她一驚,抬頭,只見頭上唯一一根簪子此刻正在那男人手中。
那男人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又道,“想好怎樣說再來找我罷。”臉上那該死的溫柔笑容一直也沒放下過。說罷便持著簪子走了。
門再度關上,房間裡又剩她一個了。
楚離湘一臉茫然。
據統計,前後他總共說了三句話:
“睡得可好?”
“嘖嘖嘖,這張臉倒是長得尚有幾分姿色,也難怪。”
“想好怎樣說再來找我罷。”
可是很遺憾,她目前還沒從中挖出多少有用的資訊。
雖說一般來說小偷都比較聰明,而她又是個高階神偷,智商該更高些。
可是,這個問題是不是太複雜了些,可能性太多了些?
她頓覺頭腦一片混亂,前所未有地想抓狂!
************************************************************
晚飯的時候,便有丫鬟送了一碗白米飯和幾個小菜過來,在桌上擺好後便又不見了蹤影。
幸好這栓著她的東西不算太短,從床到桌的距離仍是有的,不過卻是連門窗也到不了罷了。
吃完飯,沒有人過來收拾,估計是得等明早布早飯一塊收拾。
不過她心情卻不錯,好歹是理出了些許頭緒,列出了幾種可能性。
當然,這其中她那豐富的想象力功勞很大。
排除了那些諸如劫財劫色的幾乎沒有可能性的可能性後,大致有如下幾種情形。
(以下方案用第一人稱)